如果說白衣老者最開始的話，是在葉凌風心里點燃了一蓬火的話，那么他現在的這一席話，就等於是無情的朝在葉凌風心中點燃的那蓬火上潑了一瓢水，而且還是透心涼的冰水。

神，就該是高高在上，俯瞰眾生，讓所有人膜拜腳下的存在。但不屬於今世，只屬於過去時代的神，那又能算作什么神，恐怕連普通人都算不上。

「如果老夫沒估計錯的話，你點亮的星點，如今應該是在四枚到五枚之間。而古神體質在後上古時代所能夠達到的極限，就是五星。五星以後，便無法寸進。」而就在此時，白衣老者竟是又悠悠出聲，給了葉凌風一記當頭棒喝，令他覺得天旋地轉。

五星就是盤族的終點？葉凌風渾身冰冷，驚愕難當的看著白衣老者。

當初他在海鯊島接受盤族傳承時，曾在靈和斷的眉心看到過九枚星點，這一路走下來，他一直以為，當盤族成就最強大實力時，應該就是成就九星盤族。

卻沒想到，白衣老者竟說在後上古時代，五星就已是盤族的終點。

他本能的想要去反駁白衣老者的話，想要說對方的話都是謊言。

但他明白，以白衣老者一直以來的表現，對方根本沒有說謊欺騙他的必要。

更重要的是，無論是之前他在紅塵俗世雪山中見到的那具盤族屍體，還是他之前從天囚手中得到的那具盤族屍體，一具是雙星盤族，一具是四星盤族，都未曾超過五星。

尤其是那具四星盤族的身體，雖然是因為被人中途擊殺，但實際上在探查他的身體時，葉凌風曾感知到一種極限的氣息，如那境界已到了他的瓶頸。

這樣的情況，說明白衣老者的話怕是九成為真。恐怕自上古時代後，屬於盤族一脈的輝煌已經不再，盤族之路被某種力量禁斷，只能夠止步五星，再無法寸進。

就連他自己，也發現自從點亮了第三顆盤星後，後續盤星的點亮幾乎難如登天。為了點亮第五顆盤星，他廢了不知道多少努力，可如今卻也只是點亮了半枚而已。

「上古時代後，黑暗動亂出現，每一次黑暗動亂的出現，都會讓天地凋敝一次，古神一脈也越來越稀少，即便是老夫也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會再見到一名古神。」白衣老者輕輕嘆息出聲，望著葉凌風，喃喃道：「這樣的結果，果然是我體修一脈的夙命。」

古神和體修有什么關系？葉凌風疑惑的看著白衣老者，不明白對方的思維跳躍的為何會如此之快，竟是這么快就從對古神的感慨，跳躍到了體修一脈的夙命上。

「小子，你說我體修的極限是什么？」不等葉凌風出言，白衣老者對葉凌風反問道。

「自然是不滅金身。」葉凌風不假思索的回答出聲，但話出口後，突然回想起了方才白衣老者說過的一個詞匯，瞳孔一縮，愕然道：「前輩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