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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剎車聲，讓康雨霏如夢初醒，她竟然像失心瘋一樣在大街上跑。

「對不……」雖然嚇著了，但康雨霏沒忘記道歉，可是她剛張嘴，對方噼哩叭啦低俗惡心的謾罵就從車窗里飄了出來。

「媽的，臭婊子，想死去跳樓，別來害人……」

「對不起……」罵得很難聽，但康雨霏忍下了，因為錯的確實是她。

「媽的，真晦氣——」

「你說什么呢？」趕過來的歐陽一鳴聽到司機的謾罵，真想一拳砸過去。

「說什么？哥們，看好你的女人，要尋死讓她跳樓，別到大街上害人。」

「住口，你再說一句，我撕爛你的嘴。」歐陽一鳴那緊握的拳頭，隨時都有可能揮出去。

旁邊已經有人聚過來了，有人在指指點點，只是太吵，聽不清說什么。

恢復理智的康雨霏拉了拉歐陽一鳴的衣袖，顫聲道：「算了，是我的錯。」

歐陽一鳴將康雨霏納入懷中，笨拙地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驚魂未定的她，「笨女人，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你是不是想上社會版頭條，真是氣死了……」

「對不起。」在歐陽一鳴的安撫下，康雨霏慢慢平靜，她知道自己今天差一點就沒命了。

「除了對不起就沒別的了？你有沒有想過，兒子和你媽還在家等著你，你若是出了意外，讓我怎么跟他們說。」

歐陽一鳴非常生氣，剛才看到車子沖過來的時候，他的心臟差點停止跳動了，腦中一片空白。

「不會再有下次了。」康雨霏俏臉再次失血。是的，她以後不能再如此沖動，她還有媽媽和孩子要照顧。

看著這樣的康雨霏歐陽一鳴也不忍再責備，牽著她的小手，順著往回走。

「你不買衣服了嗎？」這一次康雨霏沒有拒絕，從小到大，今天是第一次，被異性拖著手。

她依然不習慣，可是這種感覺很踏實，很安心，她有點眷戀，也因此，明知道自己應該甩開他的手，可是卻不想掙扎。

康雨霏告訴自己，一次，一次就好，就這一次。

「我可以當這是邀請嗎？」歐陽一鳴低首看著緊緊包裹在他掌心的小手，唇角揚起了好看的弧度。

「我趕你就走了嗎？」康雨霏低著頭，臉又有些發燙，不僅是臉，手也是，她感覺心律有些失調。

「你這是在說我臉皮厚嗎？」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康雨霏聲音里帶著笑，「其實我媽說的也沒錯，明天是愷愷和軒軒第一天上學，最好不要遲到。」

「自然不會，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就算不為自己，總得為兩個孩子想想，難道你希望他們的戶口本上分別寫著父不詳，母不詳嗎？」歐陽一鳴離開前再次道。

「我會慎重考慮的，你現在還上去嗎？」

說話間兩人已經回到了小區，康雨霏真心希望歐陽一鳴直接就走，免得一會上去，老媽又挽留，然後兒子再鬧一鬧，回頭又走不成了。

「我若真上去了，只怕你今晚要失眠了，反正車鑰匙在身上，我就直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