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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您千萬不要動氣，要不孫兒和兩個孩子就大不孝了。」歐陽一鳴在老爺子膝前跪下了，他就是怕爺爺聽了生氣，有個好歹，可是不說，若是老爺子突然從報上看到，恐怕會更承受不住，這才趕過來的。

「帶我去看兩個寶貝。」歐陽老爺子深吸了口氣，孫子越是不說，他越是不放心，若是沒什么事，孫子也不會這個樣子，肯定是擔心兩個孩子一晚沒睡。

「爺爺，孩子們沒什么大事，醫生說退燒後就沒大問題，我已經讓阿遠將他們轉到集團醫院了。」歐陽一鳴避重就輕道，醫生說的是孩子身體上的傷沒什么，但是心里上可能會留下陰影，畢竟那么小的孩子，極有可能需要看心理醫生。

「那還等什么，爺爺要去看我那兩個寶貝。」歐陽老爺子拿著拐杖，非要現在去醫院。

當歐陽一鳴帶著老爺子往市區去，途中打電話問過歐陽一鳴，說是都已經轉到集團醫院了，雨霏媽媽情況也很好，讓他不用擔心。

路上老太爺不停問事情經過，歐陽一鳴不想欺騙爺爺，但是又怕如實說了老爺子生氣，一時間還真不知道如何跟老爺了說。

「歐陽一鳴，你是不是想著怎么給何玉鳳辯駁？」老爺子氣得拿著拐杖在車上敲。

歐陽一鳴還是第一次見爺爺如此生氣，因而更是不敢隨便說，生怕將老爺子氣出個好歹。

「臭小子，你說不說，別以為你做了爸爸爺爺就不打你，爺爺這拐杖很久沒吃肉了。」老爺子將座椅敲的叭叭，讓歐陽一鳴哭笑不得。

記憶中，爺爺雖然嚴肅，但是卻極少動手，可是現在，竟然說要打他，越是這樣，他越是擔心爺爺看到兒子身上的傷後會極怒攻心。

「爺爺，孫兒不敢，聽阿慧說她打牌的時候，聽那些女人挑唆了幾句，兩個孩子回去的時候，她在孩子面前說霏霏的不是，孩子惱了，便罵了她，之後便打了孩子。愷愷脾氣倔，便跑到醫院找霏霏——」

「孩子就自己一個人去的？這是造的什么孽，我們歐陽家容不得那種惡毒的女人，給你爸打電話，讓他休了那個女人。」老爺子拐杖打的乒乒乓乓，歐陽一鳴擔心的老爺，決定一會到醫院，先給老爺子做個檢查，以免老爺子出什么事。

「是，兩個孩子機靈，愷愷打車跑到了醫院，軒軒去了何銘遠那。」

即使孩子沒有出什么大事，歐陽一鳴想來也是一陣陣的後怕，他們畢竟只是一個六歲的孩子，而且又是晚上，萬一遇上惡人，只怕……心下也更堅定了不能姑息母親的想法。

「機靈，機靈，你就沒想過，萬一孩子遇到壞人呢？每年新聞上，報紙上，有多少孩子失蹤，你一個做爸爸的竟然說這種話。」

老爺子大口喘著氣，也在心中慶幸兩個寶貝沒事，否則他一定親手打死那個惡婦。

「爺爺，雖說這是家事，但是已經涉及到虐待兒童，我打算交給警方處理。」歐陽一鳴壓低聲音道。

歐陽老爺子的拐杖總算停住了，似乎很是意外，好一會才道：「報警了？」

「還沒有，我想聽聽爺爺的意見。」

「那就報警吧，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就算報警，我們歐陽家也不要這樣的毒婦。」

老爺子說完閉上了眼，沒有再說話，可歐陽一鳴還是聽到了輕輕的嘆息。

或許老一輩的觀念都是家丑不可外揚，但這次媽媽確實太過了，如果兒子不懂得跑，他甚至懷疑兒子會不會被打死。

「爺爺，媽媽一直介意的是霏霏的身份吧，其實霏霏是康德陽的女兒。」

即使已經決定了報警，但歐陽一鳴也沒想過爸爸會和媽媽離婚，但是爺爺既然發話了，那么可能媽媽真得要離開歐陽家，這讓他心里有些不好受。

「阿鳴，這在你眼里有區別嗎？她不是康德陽的女兒，你媽不喜歡，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娶她？」

歐陽老爺子睜開了眼，那看盡人間世故的眼里多了一抹擔憂。

「爺爺，當然不是——」歐陽一鳴想說什么，又頓住了，最終什么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