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警務人員來了,而且他們搬來了替代歐陽一鳴的重物,既然不是重力炸彈,那么只要壓住剎車就行了,也不必非得找和歐陽一鳴同等重量的了。
「歐陽先生,是由我們來操作,還是您自己操作。」
沒有人不怕死,尤其是在這種明知有炸彈的情況上,站在車外,都可能隨時沒命,更別提上車了。
「給我吧,我自己來。」歐陽一鳴也不願意將命交到別人手中,因此,他向警務人員道。
「阿鳴,你要相信自己,千萬不要慌,一定要確定放好了,才移開腳。」
何銘遠的背脊一陣陣的涼,此時歐陽一鳴手中拿的可不僅僅是他一人的性命,還有他的。
「我知道,你們都退到安全距離。」歐陽一鳴點頭,讓何銘遠離開。
「我們是兄弟,同生共死。」何銘遠卻堅定道。
歐陽一鳴點了點頭,微側身,試著將手中的重物放到剎車上,但是因為看不到,似乎並不成功。
「阿鳴,我來吧。」何銘遠見歐陽一鳴一直沒說好,果斷的走到了副駕駛。
「好兄弟。」歐陽一鳴伸出手,和何銘遠擊掌。
「歐陽先生,您不必如此冒險的,我們的拆彈專家已經到了,給他一點時間,相信一定可以拆除炸彈的。」
警務人員見好半天這邊還沒好,以為歐陽一鳴不確定,猶豫了,因此再次上前來勸。
「我相信自己的直覺,至於拆彈專家,就不麻煩他了。」歐陽一鳴肯定道。
警務人員道:「不是,如果你下來沒事,我們的專家也是要拆的,就算歐陽先生不在乎輛車,我們也要找到凶手,如果車子炸了,就什么線索都沒了。」
「阿鳴,你可以慢慢移開腳。」趴在副駕駛的何銘遠提示歐陽一鳴,悄悄挪開腳。
「好了,阿鳴,我們走。」何銘遠也是汗流浹背,歐陽一鳴的腳移開後,見車子沒爆炸,才露出一絲欣喜的微笑。
「我身體有些麻了,你先下車。」歐陽一鳴也想早點下車,可是身體麻痹,竟動彈不得。
何銘遠聞言,快步來到歐陽一鳴這邊,打開車門,欲扶歐陽一鳴下車,「你稍等,我來扶你。」
「阿遠,我們認識二十多年了,可曾有過如此狼狽的時候。」
在何銘遠的攙扶下,歐陽一鳴下了車,回首看了眼車,眼中除了一抹苦澀,更多的是殺氣。
喬治-安東尼,他會讓他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沒有,所以這口氣一定要出。」兩人到了安全的地方,何銘遠望著車子,咬牙道。
「走吧,這里交給警方處理,我現在特別想看霏霏和小果果。」
歐陽一鳴沒有再看車子,警方要怎么處理是他們的事,他已經提醒過了,他們不相信,他也沒辦法。
他總不能說出這是黃泉組織的殺手所為,那么不用喬治-安東尼動手,估計光是警方這邊都會煩死他。
「阿鳴,車子不要了嗎?」
何銘遠回首看了眼,這車子可是歐陽一鳴最中意的車子之一。
「不要了,我已經提醒了他們,並不是所有的炸彈都能拆的,他們明知不可為,非要為,我也沒辦法。」
「阿鳴,我覺得還是提醒一下比較好,或許他們也有妻兒呢?」何鳴遠勸道。
「你越來越心軟了,好吧,我們去跟他們的負責人說一聲,信不信是他們的事。」
這會歐陽一鳴身上的麻痹感已經消失,基本上已經恢復了正常,他來到負責這件案子的負責人旁邊。
「葉警官是吧,我之前咨詢過這方面的專家朋友,他跟我說,國際上有個殺手善於制造此類炸彈,但是他的炸彈都是不可拆的,所以,我想還是算了吧。」
歐陽一鳴含蓄道,他連殺手都說出來了,如果他們再不信,他也沒辦法了。
「殺手?歐陽先生覺得此次行為是殺手所為?」
那位姓葉的警官一臉凝重地打量著歐陽一鳴。
「應該是,不久前,我有朋友跟我說,美國康諾克公司的喬治-安東尼欲取我性命,讓我最近小心一點——」
「砰——」
震天響的爆炸聲響起,沖天的火焰似是要將一切燃盡。就連街道兩旁的綠化帶都被受到波及。
歐陽一鳴,何銘遠震驚地看著火焰中的車子,幸好他們離開了,若是晚一兩分鍾,只怕——
「葉隊,我們這邊人員傷亡較重,旁邊有三名同事受傷,拆彈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