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時候他會收集跟他父親有關的一切，後來曾經嘗試過去美國找父親，但是後來，他大了，原本我很反對他上美國讀大學的，可是最終他還是去了——」

「我——我沒想過去美國的，原本我是計劃去倫敦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看著母子兩一問一答，歐陽一鳴完全插不上嘴。

半個小時的等待時間，完全都是康春陽，康維治母子兩的溝通時間，一問一答，歐陽一鳴和康雨霏他們就只是聽眾。

好在，在這個過程中，他們也聽到了一些內容。只是不知道這是康春陽母子唱的雙簧，還是真相。

從他們母子的對話中，歐陽一鳴他們知道，這些年，康維治很乖，很聽話，完全是一個乖寶寶，尤其是康雨霏，她的感觸最大，她帶著愷愷生活了六年，她最有這種體會，而康維治，就跟愷愷一樣，單親家庭的孩子，特別的懂事，體貼。

而另一個安格斯，小的時候，很像是叛逆的孩子。據康春陽的說法，他第一次出現應該是在康維治五歲的時候，那一次，康維治要爸爸，康春陽打了孩子，那個時候，康維治的第二人格，安格斯出現了。

最初的時候康春陽並沒有太在意，只當孩子提前叛逆斯，直到第三次，她才發現端倪，後來帶著康維治去看醫生才明白兒子有雙重人格。

在那之後，康春陽一直很小心地照顧著兒子，很怕兒子的另一個人格出現，在她的特別注意下，康維治一直很好，一直到上大學的時候……換言之，昨天出同的安格斯到目前為止，在康維治三十年的人生中，康春陽知道的算是第六次，至於中間還有沒有，除了那個安格斯應該沒人知道了。畢竟上大學後，康維治就自己到外面住了，在國外的那幾年，回家的次數更少。

「行了，我們在這里說再多都沒用，表哥不記得那個安格斯，也無法告知我們任何人，一切就交給醫生吧。」

康雨霏幾人，跟著安娜來到狄克醫生的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和其他醫生的辦公室不相同，與其說是個辦公室，不如說是一個正常的家，有客廳，卧室，書房，甚至連廚房都有，而且布置的還很夢幻，讓人有一種置身夢境的感覺。

「你們先坐，我需要跟病人單獨談一談。」狄克醫生請大家坐在客廳，他則帶著康維治進了房間。

「老公，你說醫生會成功嗎？」

康雨霏心里七上八下，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歐陽一鳴搖首，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而且康維治的這個人格轉換太突然，他什么都來不及問。

「老公，林醫生他們知道嗎？要不，我們問問國內的醫生？」

康雨霏提醒歐陽一鳴，趁著這機會，正好可以向其他的醫生請教一下。

「我試試看。」歐陽一鳴點著，與其在這空坐著浪費時間，不如向專家了解多一點。

因為安格斯的人格消失了，丹尼爾的人暫時回去了，安娜也回去工作了，這里廳里坐著的只有歐陽一鳴，康雨霏和康春陽三人。

「老婆，等一會，林醫生去找精神科的方醫生了，他是這方面的權威，聽說在大學的時候曾經就人格分裂做過專題。」

歐陽一鳴掛了電話後道，之後，他們就等那位方醫生。

「老公，狄克醫生和表哥進去都半個小時了，怎么還沒出來？」

「小林醫生那怎么也沒電話，要不……」康雨霏話說到一半，歐陽一鳴電話響了。

之後歐陽一鳴一直在和方醫生溝通，康雨霏就過去和康春陽聊天。這其間他們似乎沒意識到狄克醫生和康維治進去的太久了。

「老婆，醫生和康維治還沒出來嗎？」掛了電話的歐陽一鳴，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這都兩小時了，也太久了吧。

「沒有啊，之前——老公，等等我。」

歐陽一鳴快步沖向房間，推了推，房間的門是從里面鎖上的，根本打不開。

「狄克醫生，狄克醫生——」

「老公，難道出事了嗎？」康雨霏這會才知道竟然已經過去兩小時了，急的跟歐陽一鳴一塊拍門。

「老婆，你先站到一邊，我覺得可能出事了。」

歐陽一鳴讓康雨霏離門遠一點，而後，他對准門，用腳踹了過去。一次，二次，三次……

「狄克醫生？」

「維治，維治——」

康春陽沒看到兒子，臉色大變，驚恐的大叫兒子。

歐陽一鳴快步來到窗前，窗戶是開的，窗台上有腳印，看上去似乎有人從這里離開了。

「老公，沒人，醫生沒有，表哥也沒有，怎么……啊……血……」

康雨霏指著獨立衛生間的門，顫聲叫著歐陽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