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哥，名揚集團總裁孫名辰，然後孫秘書——」

「你的意思是孫秘書是孫名辰的女兒。」愷愷一聽明白了，名揚集團的千金，看來有必要跟孫秘書好好談一談。

「對啊，哥，你既然知道就行了，那就這樣了，我回家了。」

掛了電話後，愷愷再次打開了郵箱，再次看了遍孫靜嫻的秘書，而後又查了下名揚集團，最後臉色沉了沉。

「孫秘書，你來一下我辦公室。」

愷愷不喜歡各種的猜測，決定還是讓孫靜嫻過來說個清楚。

孫靜嫻心突突地跳，突然有了些期待。

「副總。」孫靜嫻敲門後進了辦公室，低著頭，不敢再看愷愷。

「孫靜嫻，你為什么來華天上班？我需要一個真實的答案。」愷愷強調道。

「我——第一個是因為你，第二個是因為華天集團是大企業，我想來學習。」孫靜嫻這次沒有思考，但抬頭見愷愷正在注視著自己的時候，還是頓了下。

「你當真那么喜歡我嗎？」

從孫靜嫻進來，愷愷就一直注視著她，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他沒戀愛過，但是從父母那里，從親戚那里，他並不是完全沒有感覺，他實在不明白，孫靜嫻喜歡他什么？

孫靜嫻肯定地點頭，「一開始是好奇，後來了解的越多，越是喜歡，到後來，我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便愛上你了。」

都已經到了這個程度了，孫靜嫻覺得沒必要再這么扭捏了。

「是因為當初救了你嗎？還是因為我的外表？或是我外在的其他條件？」

愷愷站起身，走近孫靜嫻，就那么筆直地站在他面前，這讓她又想起了那晚。

「因為你當初救了我，也因為你的外表，我不否認我是顏控，但是這五年，但凡有你的消息，我都有收集，在這收集的過程中，一點一點愛上了你，你就真的那么討厭我嗎？」

孫靜嫻想告訴自己不哭，可是說到討厭兩個字的時候，她的淚還是控制不住，最近這段時間流過的淚，可能會是她這輩子百分之七十的淚了。

愷愷微愕，他只能怪自己這張臉了，深吸了口氣道：「這五年，你都收集了什么？」

孫靜嫻抽泣著，走到愷愷辦公桌前，抱著紙巾盒道：「所有的一切，在知道你之後，我便換了管理，我只是想著可以離你更近一點。」

愷愷輕嘆了聲，他沒有這種經歷，不能體會，但是從孫靜嫻的話中，他覺得這五年，她過得很累，因為他而很累，他現在在想，當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如果我現在炒了你，讓你永遠離開我的視線，你要怎么辦？」愷愷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著那張滿是淚痕的小臉。

這張臉算不上特別漂亮，但是很耐看，那雙似是會說話的眼，此時有些模糊，還有些腫，看來今天哭了很長時間。

「我——」孫靜嫻哭得更大聲，愷愷在她的視線里越來越模糊，難道真的沒有機會，這輩子真得不可能嗎？

「累嗎？」愷愷輕嘆了聲，指腹輕輕撫上她的臉頰。

孫靜嫻搖首，邊哭邊道：「不累，這五年來，看著你的相片，每有你的消息，我就會覺得特別的甜蜜，尤其是來公司上班後，第一次見到你，那一天，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一天……」

愷愷靜靜地聽著，不由想到了爸爸和媽咪的經歷，當初媽咪在生完自己和弟弟後，分開了六年，六年後的重逢，才再次在一起的，當時他們之間應該是有感情的吧。

五年前的那一次，在他心里並沒有留下太多的記憶，甚至沒有激起漣漪，他無法體會孫靜嫻這五年的愛戀，可是不能說沒有感動，五年，而且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五年，從十八歲到二十三歲，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真得很不容易。

「如果——如果你真得討厭我，我會離開——」

孫靜嫻見愷愷沒有動，忍著心如刀割般的痛道。

「沒有討厭，只是——那天晚上，你給我的印象並不是很好，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獨自在酒吧里，喝成那樣——」

愷愷回想那晚的記憶，卻發現原本模糊的記憶，突然無比清晰，就好像剛剛發生過一樣。

「我並不是一個人，那天晚上，我和柳葉兒一起的，那天也是我第一次去酒吧，第一次喝酒，她跟我說雞尾酒不會醉——我並不知道她在酒里加了葯……」

孫靜嫻低首嗚嗚，手眷戀的抓著愷愷貼在臉頰上的手，閉上眼，那晚的記憶似乎更加的清晰了。

「你怎么知道的呢？」

愷愷心微微地顫，除了妹妹小果果，他不曾和女孩子如此親近。

「第二天早上我找不到她，後來回國的時候，找到她，她說了，她說當天晚上她也後悔了，後來去酒吧找過我，但是我已經不在了……」

孫靜嫻也恨過，惱過，如果那天晚上不是愷愷救了她，她可能會恨柳葉一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