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看趙睿婕的資料。」何玉鳳同樣也不屑與這樣的『窮人』打交道，因此問得很直接，沒有一點技術含量。

「歐陽老夫人，小婕的個人資料，我們這並沒有，她上學後，便轉了出去，我們這有記錄的並不多。」

院長推脫道。

「她是被遺棄的？還是被拐賣的？亦或者，父母遇難？」何玉鳳來之前還是做了些功課，對於福利院的孩子來源，有了一定的了解。

「歐陽老夫人，非常抱歉，我接手這家福利院的時候，小婕已經在了，所以我並不是很清楚。」

院長也很精明，知道何玉鳳來者不善，直接用自己不在這句話搪塞了，像何玉鳳這樣自認高貴的人，肯定不會去細查的，只要能騙過她就行了。

「那你將她的情況跟我說一下，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何玉鳳有些不高興，她花這么大精力過來，結果卻什么消息都查不到，讓她怎么甘心。

「好的，小婕這孩子，很乖巧，很善良，從小就很照顧弟弟妹妹們，學習成績也很好，很刻苦，大學上的是國內的名校，之後去國外流學，成績非常優秀……」

「好了，這些還用得著你說嗎？我問你答好了。」

何玉鳳不耐煩地打斷了院長的話，這些，私家偵探給她的調查資料上都有寫的，她都看過了，還用得著跑這來聽。

撇開身世不說，何玉鳳不得不承認，趙睿婕這個小丫頭很優秀，能夠配得上愷愷。

「老夫人請問。」

「她在我孫子之前有沒有交過男朋友？」

「就我所知沒有。」

「你怎么知道？她上學的時候，難道什么事都會跟你匯報嗎？她在國外的事難道你都知道嗎？」何玉鳳很不滿意這個答案，不悅道。

「歐陽老夫人，我確定不知道國外的事，我說的，也只是我所知道的事。」院長忍著火氣道。

「行了，不必解釋了，那第二個問題，她有沒有打過胎？或是生過孩子？有沒有和人……」

「歐陽老夫人，你這個問題太過分了。」院長聽不下去了，站起身沉聲道。

「她現在是我孫子的女朋友，我當然的查清楚，不是什么人都能進我歐陽家的大門，而且愷愷是我們歐陽家的嫡長孫，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娶的。」

鑒於院長的話，何玉鳳更是不悅，如果不是老頭子說過，她直接就一張支票打發了那個女人。

當年康雨霏不要錢，是因為她有孩子，而且有康泰集團在後面撐腰，可是趙睿婕不一樣，一個遺嬰，一個從小過苦日子的孩子，分分鍾都能用錢打發的。

「歐陽老夫人，我敬重你是歐陽副總的奶奶，但是也請你尊重一下我們小婕。小婕或許入不了您老人家的眼，但是他入了歐陽副總的眼，如果歐陽老夫人不允許歐陽副總和我們小婕在一起，你大可以去跟歐陽副總說，雖然我們小婕窮了點，也沒有父母，但是絕不是沒有骨氣的人。」

院長覺得自己已經忍得夠了，一個老人家，還是奶奶，竟然管起孫子交女朋友的事，說難聽點，就是個『老不死』。

「你怎么說話？我查過了，你們福利院，現在可是我們華天集團在資助著……」

「歐陽老夫人，請，我還有事，恕不能招待您。」院長起身，直接請何玉鳳離開。

沒錯，他們福利院是華天集團在資助，但那關她何玉鳳什么事？

「沒禮貌的東西，就你們這樣，趙睿婕的教養也好不了那去了，你最好能勸住趙睿婕，讓她先辭職，然後離開我孫子，不然，你們福利院，別再想從華天集團得到一毛錢。」

這些年，何玉鳳和康雨霏的感情不錯，已經很久沒被人如此羞辱了，她氣得快要瘋掉了，如果不是年紀大了，她肯定上前照著院長就是一個耳光。

「歐陽老夫人，冒昧地問一句，您今天來社利院，歐陽副總知道嗎？」院長看不得何玉鳳如此囂張，不給福利院一分錢，她還真說得出來。不過就算她真去跟兒子說了又怎么樣？

退一萬步，就算沒有華天集團的資助，福利院也不會倒閉，孩子們也不會餓死，頂多辛苦一點。

院長不知道的是，若沒有歐陽明愷，福利院已經不存在了，這塊地，早被人盯上了，一旦這塊地被政府征回，福利院必定要解散，孩子們雖然會安置，但不是送到別的福利院，就是讓人收養，未必有現在這么好。

「你敢威脅我，就算此時我孫子在這里又怎么樣？我是他奶奶，你們想想，他是聽我這個奶奶的，還是聽你們的？」

「歐陽老夫人，看來你還沒有學乖——」一道嘲諷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