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對孩子做了什么？」

歐陽明皓坐在床上，見何洛雪呆愣地站在那，掀被起身，他相信她已經想了起來。

一個母親，一個晚上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孩子，很顯然，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在此時，歐陽明皓突然發現，不知道如何跟何洛雪溝通。

明明他們最親近的人，可是在這一刻，卻覺得無比的遙遠，也許這十幾年來都錯了，從有孩子的時候開始，就錯了。

「歐陽明皓，你告訴我孩子呢？他們在哪？」

歐陽明皓要離開的時候，何洛雪卻突然抓住他的胳膊。

歐陽明皓看著胳膊上的這只手，從不曾像這一刻這般陌生。

「何洛雪，你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問題嗎？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外面應酬，回來的時候根本沒去看，你現在問我孩子去哪了？你昨晚在做什么？孩子在哪，你不知道嗎？」

這是歐陽明皓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跟何洛雪說話，她呆呆的站在那，看著歐陽明皓拔開自己的手，看著他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

歐陽明皓吃早餐的時候，何洛雪沒有下樓，到他上班的時候，何洛雪還是沒有下樓，這也是第一次，他沒有載何洛雪上班。

而何洛雪也破天荒的，這么多年來，第一次翹班。

當何洛雪找到歐陽家的時候，康雨霏的臉色不好。

「媽，柔兒他們昨天晚上是不是在您這住。」何洛雪按捺著心底的不安，問道。

康雨霏吸氣再吸氣，因為這是自己的小兒媳婦，也因為她是何銘遠的女兒，有些話，她一直不曾說，而且很縱容他們夫妻，當初小兒子要搬出去，她沒說什么？他們夫妻要單獨帶孩子，他也沒說什么？但是今天，她卻不能不說。

「小雪，你昨晚找過孩子嗎？」

「媽，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是一個好媽媽，我早上才發現孩子不在家，對不起......」

何洛雪低首愧疚的認錯，她的確不是一個好媽媽。

「今天早上才發現，你何止不是一個好媽媽，你簡直是個失職的媽媽，孩子昨晚並沒有來，昨天晚上，嘟嘟已經來了，我現在很想問你，你是怎么照顧我的孫兒孫女的？」

康雨霏看著這個小兒媳婦，不由將三個兒媳婦在腦中作比較，完全沒有可比性，趙睿婕，聰明、能干，做事有分寸，而且能將老公和孩子都照顧的很好，就連官姝媛即使她不上班，但是她可以放棄自己喜愛的事業，凡事以丈夫和孩子為中心，最重要的，性格溫柔，可是再看眼前這個兒媳婦，什么都做不好，卻又什么不肯放棄。

一個大學能讀十幾年，估計也只有她了，這么多年來，一點長勁都沒有，年紀越大，越吃醋，若不是看在何銘遠的面子上，這些年，她是不會讓她帶孩子的。

「媽，您是孩子的奶奶沒錯，但我是孩子的媽咪，我怎么照顧他們是我的事，既然孩子不在，那我走了。」

何洛雪受不了婆婆的眼神，她是怎么照顧孩子的，輪不到婆婆質疑。

這下就連一旁的歐陽一鳴都聽不下去了。

「小雪，你怎么可以說，孩子姓歐陽，我們是孩子的爺爺，奶奶，關心一下孩子不可以嗎？」歐陽一鳴嚴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