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樂看著歐陽明皓，緊抓著維克多的手才勉強站住，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歐陽明皓的眼中，竟真的有殺氣，他不止只是說說，他是認真的。

「我們兩家是朋友，兩個孩子從小一起長大，就因為犯了這一個錯......」

「不要再說了。」維克多打斷了方晴樂的話，將心比心，如果是他，他也做不到完全的不計較。

這個結果雖然不在預料中，但是他能接受，比起送到警局，在兒子的人生中留下一大污點，歐陽明皓的這個要求，他們能夠接受。

原本平時他們接觸的就少，一個在中國，一個在美國，只要注意點，一輩子不見也是可以的，所以他選擇第二條。

「歐陽叔叔，何阿姨，我是真的喜歡小柔，從小就喜歡......」

「不，你不要說喜歡我家小柔，你這是對『喜歡』的侮辱，真的喜歡一個人，是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的，保羅，你跟你爹的媽咪回去吧，從今以後，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現在小柔面前，也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同樣的事情，我不想再經歷一次。」

何洛雪從歐陽明皓的懷中走出來，對著保羅嚴厲道。

「方姐，我知道你心疼兒子，我們也同樣心疼女兒，我和明皓當初有個孩子多么不容易你是知道的，柔兒便是我們的命，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歡柔兒，但是柔兒是我們的女兒，你再喜歡，她也不可能成為你的家人，請你放過她吧。」

何洛雪轉向方晴樂，這次的話說的有點重，如果不是歐陽明皓的態度堅決，今天的何洛雪也說不出這樣的話，這句話說出來，她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

反正說都說了，那些壓得她喘不過氣的話，也不介意一次說完，反正以後大家也不會再見了。

「是，我是真的喜歡小柔，我甚至......」

「你甚至想讓柔兒成為你的兒媳婦，我知道，我很早就知道，在你將兒子取名為方昊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會死心，你喜歡我老公，我一直很介意，即使，你我......」

「雪兒......」歐陽明皓去拉何洛雪，這里這么多人，有些話沒必要說，尤其維克多還在這。

「歐陽明皓，你閉嘴，這些話我放在心底二十年了，你難道想讓我帶到棺材去去嗎？」何洛雪瞪了歐陽明皓一眼，並甩開他的手。

「方晴樂，你不要否認，漢字那么多，你用什么做名字不好，為什么要用『昊』字，就算同音不同字，但是誰知道不同字呢，你兒子為什么不叫方凱，方軒，方宇，方龍，那么多的漢字，你為什么要用『昊』字，別以為你不說，就沒人知道......」

「不，這個『昊』字是因為龍昊宇，他是保羅的干爹。」

方晴樂的臉色慘白，她不是沒想過會誤會，她也不否認，自己有一點那個想法，但是這個昊字，真的不是因為歐陽明皓，而是因為龍昊宇，她不能背下這個鍋。

「好，就當是因為龍昊宇，反正，我們曾經是情敵，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所以以後，我們兩家還是不要再見了。」

何洛雪看著方晴樂，這么多年來，在方晴樂面前，她總覺得自己比不上她，總是沒有勇氣說這些話，現在終於都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