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琉璃覺得自己真的是太丟臉了，洗個澡也能嗆到水。

封玄燚也被她逗得哭笑不得，修長的手指替她擦著小臉上的水漬，發現這小東西那眸子里又起了霧氣。

墨琉璃那是一時間，被水嗆出了眼淚來，又憋了回去，才會呈現這般霧蒙蒙的懵懂眼神。

「好些了沒？」

封玄燚大手覆在她的脊背上，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想要緩解她的難受。

墨琉璃回過神來，沖著他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說罷便想要躲回去，卻被封玄燚攔腰扯了回來：「就乖乖坐在我腿上洗，免得又不小心嗆到了。」

長長的胳膊撈著那遠處水面上的小浮木鴨子，遞到她面前，讓她玩兒。

墨琉璃紅著小臉抓著那小鴨子，輕輕嗯了聲。

封玄燚離得近了，才注意到她那手腕上被勒出來的瘀痕，大手抓著她那小手扯了過來，沉著眸子道：「這是他勒的！」

那抬起來的小胳膊上，也有不少瘀傷，顯然都是之前宇文釋留下的。

小東西不願待在他懷里，便會掙扎的厲害，可那宇文釋即便是弄疼了她，也不願放手！

當真是可恨！

墨琉璃知道的，他有多不願見到她這身上落下傷痕。

可與他那後背的傷相比，她這點瘀傷簡直就好似蚊子咬的一般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