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寵婚68(2 / 2)

此時的夏一涵已經顧不得他說什么不放過她,也沒有去想他能對已經過世了的人怎樣。她的一顆心揪的死緊,敏感的神經全關注在小腹上。

哪怕只是一點點滲出的血,她都感覺像是已經血流成河了。

酒酒坐在前座干著急,想要勸勸兩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勸。

夏一涵的眉始終皺著,雙手放在小腹上一動不動。

老天爺,求你一定不要讓我的孩子有事,我求你了,我想要這個孩子,我想給他生這個孩子。我沒有不願意,在我點頭答應他的話時,我就已經決定了,這孩子我要,我真的要。

所以,求您給我留下,哪怕要我為了這孩子一輩子的修行,我都願意的。

「會不會開車?太慢!再快些!」葉子墨煩躁地沖司機吼了一聲。

「是是,葉先生,我馬上加速,馬上加速!」可是不管司機再怎么加速,車都像是要飛起來似的,葉子墨還是覺得慢。

該死的女人一直在抱著肚子,一定是有孩子在里面,而且一定是孩子有事,他真是急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努力讓自己平息怒氣,讓自己變的冷靜和理智。可他現在才知道,孩子會牽著大人的心,平時再怎么沉著,到了這樣的時候,也冷靜不下來。

他深吸了幾口氣,腦袋才清醒了些,掏出手機按下快捷鍵,他對管家吩咐道:「立即把兩個醫生帶到夏一涵的客房等著!」

「是,葉先生!」管家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他只是聽命行事,心里卻也隱隱地有些擔心。

車總算開進了別墅,直接開到了主宅門口,管家早就候在那里,上前開了門。葉子墨先行下車,把夏一涵從車上抱下來,他的手托著她的臀部,感覺到了那里有些濕。

一定是血!探到血的那一刻,他的心一瞬間就像掉進了冰窖里一樣。緊綳著的表情,甚至微微顫抖的雙唇都說明此時的葉子墨是多么緊張。

夏一涵沒再說對不起,她看著葉子墨的表情,幾乎都絕望了。

她能感覺到那是鮮血,孩子應該是沒了。沒了,是不是從此以後她的心也會跟著死了。她靜靜的,靜靜的看著葉子墨那張陰沉的臉,就像傻了似的看著。

她似乎明白了,這個男人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對她有絲毫的溫情了。

他對她再冷酷,她也是活該,都是她自找的。

葉子墨抱著夏一涵進了她的客房,兩名醫生都站在她房間里候著,他把她輕輕放到了床上,又回頭叮囑酒酒去拿些女 性用品。

「葉先生,她怎么了?」郝醫生問。

「她懷孕了,剛才流血了……孩子一定要給我保住!郝醫生,我拜托您了!」

「葉先生,您別著急,我一定會盡力的!」郝醫生答應完,走到夏一涵床邊,拿出他把脈用的手腕墊,叫夏一涵把手放上去。

葉子墨的目光一會兒放到郝醫生手指下夏一涵纖弱的手腕上,一會兒又放到她似乎消瘦下去了的腹部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感覺她的小腹一下子就癟了,跟以前不一樣了。

郝醫生很認真,不過眉是微微聚在一起的。

夏一涵亦是非常緊張,甚至手心都在冒汗,額頭也不自覺地滲出很多汗來。

她極其希望郝醫生說一句,孩子沒事,只是一點小小的問題。

「你上次月經是什么時候?」半天郝醫生才問了一句。

「應該是上個月23號。」

「嗯。」郝醫生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對葉子墨說:「葉先生,沒有把到喜脈,她的脈象說明……她只是來月經了。」

夏一涵的表情是錯愕的,隨即又似乎想到了,確實快到了日子。這一天是20號,以往偶爾她也有早來的時候。只是這次,好像心里就想著一定會懷上葉子墨的孩子,倒忘記了好朋友要來的事。

竟然被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事弄的驚天動地,夏一涵很不好意思,可此時她顧不上羞窘,滿心都是葉子墨。

「葉先生,您聽到了嗎?沒有懷孕!沒有,只是……只是來了……」

「沒有懷孕你很驚喜么?」葉子墨語調很冷漠,眼神也是極冷的看著她。

他一點都不為這個消息高興,他注視著床上這個看起來臉色有些蒼白的女人。她聽說她只是來了月經,為什么可以那么欣喜。而他,是那么失望,他的孩子,他就是執著地認為她肚子里有他的孩子。

現在孩子沒了,他是孩子的父親,他怎么能不難受。

孩子的母親呢?她很高興沒懷上,也是,她從沒想要給他生,沒有對她來說是最好的結果。

「不是!」夏一涵皺眉搖頭,她想要好好跟他解釋一番。

沒有孩子,她也很失望,很落寞。但她看到葉子墨以為她孩子流掉了時那樣憤怒和絕望,她是真的舍不得。

她現在就在想,沒有懷,總比流產了的要好。

她過了這次月經,就還可以給他懷一個寶寶的,他們的機會不是還有很多很多么。

「不必說了!」他冷硬地說道,隨即地郝醫生淡漠地吩咐:「郝醫生,你看看需要給她開些什么葯調理,就開個方子吧。」

郝醫生心里嘆息了一聲,覺得這兩個人怎么看著相處的這么累呢,可惜他只是個外人,也不好說什么。

「她的體質從小就很虛弱,寒氣太重,因而痛經的厲害,我會開方子幫她調理的,葉先生放心。」

葉子墨毫無表情地說了聲:「謝謝,您看著辦吧。」

郝醫生又把了把脈,問了夏一涵一些問題,比如手腳會不會很冷,一般從幾月份開始覺得冷。並且看了看她的舌苔,又看了看她的手心,才胸有成竹地寫了個方子。

「謝謝!」見郝醫生要離開,夏一涵仰頭道了一聲謝。

郝醫生走的時候,酒酒回來了,一進門就關切地問夏一涵:「一涵怎么樣?孩子一定沒事的,是么?」

夏一涵搖了搖頭,輕聲說:「醫生說沒有懷孕,只是好朋友來了。」

葉子墨陰沉地看了一眼夏一涵,看完後,轉身就走。

「墨!」夏一涵叫他,他頭也不回。

「葉先生!」她又換了一個稱呼,他還是沒有理她,出了她的房間,他重重地摔上了門。

「葉……」夏一涵的淚順著臉頰又一次的流了出來。

她真的很想很想跟他說一句,沒事,這次沒有受孕,我們還有很多機會的,我會努力的,可他好像根本就不想聽她說話。

「一涵,他好像很生氣,你先換衛生棉好不好?洗個熱水澡,再清清爽爽地去找他,興許那時他氣消了,就能聽你說話了呢。」

「他會聽我說嗎?」夏一涵看著酒酒,失神的問。

她那個模樣,酒酒實在是心疼,連忙安慰她:「會的會的,你也平靜一下,我們去洗澡。」

夏一涵被酒酒拉去了大浴室,直接淋了浴,換上一套干凈的睡衣睡褲。

「一涵,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我都急死了,我總在這里想,都怪我,要是我一直在你身邊,可能你就不會和葉先生鬧矛盾了。」

夏一涵搖了搖頭,輕聲說:「這怎么能怪你呢?」說完,她又嘆息了一聲,才對酒酒說:「我看到了一個人,我感覺好像小軍。我現在都懷疑我到底看到了沒有,是不是因為昨晚上做了夢,把夢和現實重合了,才會出現錯覺。可我當時就是很奇怪的覺得是真實發生的,我好像看到他就站在那里。你知道嗎?自從小軍走後,我不知道夢見他多少次了,當我看到他,我真的,我控制不住自己了。我當時也不記得肚子里可能已經有了孩子,我什么都管不了,我就像瘋了。我往那個人的方向跑,墨在後面追我,我還很激動地跟他說我看見了莫小軍。都是我的錯,我實在是太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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