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寵婚202(2 / 2)

夏一涵看出酒酒的意思,用眼神示意她,不用這么做,酒酒只好離開。

葉子墨在床邊上坐下,看著夏一涵,不說話,只是看著她。

夏一涵沒有任何反應,趴在床上繼續看書。

葉子墨總忘不了以前他每次回來,夏一涵迎上來,抱住他時那樣純真又依賴的模樣。他們斗氣的時間不長,他卻已經覺得過了很久很久了。

他的心事都在目光里,夏一涵即使不抬頭,也能感受到他的意思。

她不是個習慣狠心的人,對她來說,心愛的男人正帶著無措的眼神注視著她,她有多想要軟下態度,投入他的懷抱。

她能嗎?

葉子墨,別這么看我了,讓我平靜,好嗎?

「需要我怎么做,你才不這樣,夏一涵?」葉子墨終於無奈地開口,他是世上最驕傲的男人,他沒有求過任何女人。

此時,他這樣問她,也算是他在向她低頭了。

夏一涵仰頭,對上他疼痛的眼眸,她的心忍不住一痛,很想別開視線,但她沒有,她勇敢地而平靜地回視著他,輕聲說:「讓我走,否則我會一直這樣。」

「你還愛我嗎?夏一涵?」夏一涵的態度還有她的話讓葉子墨心里疼痛難當。

一切是他咎由自取,他沒權利讓她為他的錯誤買單,但他真的愛她,喜歡她,他也知道她愛他,所以他不舍得放手。即使他知道有些勉強她,他還是想再堅持一下,給他們一次機會。

夏一涵看著葉子墨那雙她總是看不夠的猶如深潭一般的眼睛,哪怕只是輕輕看一眼,她都覺得她的心都在抽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愛上他的,等她知道愛上的時候,她似乎就已經忘不了了。

她想說一句,不愛,但她覺得那樣太不坦誠了,她不會撒謊,他也不會信。

「葉子墨,愛或者不愛,都已經沒意義了。就算我愛你,我還是接受不了你有孩子的事實。我做不到,也許我真不夠愛,你放手吧。」

葉子墨的手不覺捏成了拳,好半天,他豁然起身。

他差一點就說出他放手讓她走,他真的沒勉強過女人,對他來說,犧牲自尊去霸占一個女人的感覺並不好。

有魅力的男人,哪怕是要趕女人走,女人都不會肯。而他現在,需要強留她,這對一向自視甚高的他來說,還真是傷面子的事。

葉子墨眉頭微微皺了皺,沉默了一會兒,才又無比認真地對她說:「我不會讓那個孩子跟你有任何關系,他不會跟我們一起生活。我從來沒想過要你給他做繼母,我知道繼母不好做。一涵,我是真的愛你,否則我不會想要留下你。」

「別說了!」夏一涵低聲止住了他的話,轉過臉去,小臉兒上已經爬滿了淚。

他說的話,她何嘗不動容。

她是不是應該相信他,相信他能解決得了孩子的問題,相信他們的愛情依然是完美的,並不會被破壞?

葉子墨知道她是哭了,他很想把她摟在懷里,好好地跟她說一句對不起,然後跟她承諾,他還是會永永遠遠的愛她,讓她別傷心別難過了。

他的眉頭動了動,想象著她的答案,假如他那么說了,她還是要說不行,他能怎么做?

「我先不說了,中午飯到飯廳來吃吧,你不來,我會讓人把午餐端到房間來,跟你一起吃。」

葉子墨說完,深深看了一眼她微微有些聳動的肩膀,邁步離開了。

有些思想斗爭是注定要有的,有些事情,也一定是需要時間來解決的,他不該逼她太緊。

中午飯時,夏一涵是到主餐廳吃的。她知道葉子墨說她不來,他會到房間去吃,他就一定會做到。與其他們兩個人在房間里兩兩相對,她寧願跟他在餐廳里一起吃飯,最少這里還有很多佣人在場。

下午葉子墨去了集團,夏一涵把自己關在她位於二樓的書房里,看書。很多時候,她並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看什么。

她需要等待,她不知道到底過多少時間,葉子墨才會認為這么強留她沒有意義,但她會堅持下去。

大概下午四點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她拿起手機一看,竟是她親生父親鍾會長打來的。

她上次已經跟他說過那樣的話了,所以她沒有接。

電話一連響了幾次後,她的腦海中想象著花白頭發的父親,終究有些不忍,到底還是把電話接起來。

「一涵。」

「鍾會長,有事嗎?我記得我上次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您不需要女兒,我也不需要多個父親,我們之間不必再聯系了。」

「你知道了宋婉婷的事,是嗎?」鍾會長並不理夏一涵說什么,而是這么問了一句。

夏一涵想,果然她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看來她的父親早就知道,只是不告訴她。

「知道了。」她淡然回答。

「你想怎么做?想離開他的話,我會幫你,我的女兒,輪不到讓他隨便欺負的地步。」

夏一涵苦澀的一笑,她發現她真是沒有從前那么天真了。

她感覺不到他的真誠,心酸是有的。

「謝謝你,鍾會長,不用了,感情的事,我自己能處理好。」

「你到底在跟我客氣什么?我是你爸爸,你怎么能這么對待你父親?」鍾會長的語氣有些嚴厲,他還就不信了,他親生的女兒,他還擺不平。

他也不是完全沒有人性的,也不能說一絲一毫都不關心他的女兒吧。

他只不過是會去衡量一下而已,現在的人誰不是要經過權衡以後才去做事呢?

夏一涵沉默了。

她的生命是從他那里傳來的,這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事。沒有他,就沒有她,這點她心里是清楚的。

「也許我不夠孝順,很抱歉,我只是覺得我們沒有聯系的必要。還是那句話,謝謝您的關心,我會解決好我的問題。」

鍾會長本想趁這個時機,趁一個女人最六神無主,失戀的時候給夏一涵一些關心,讓她知道她父親對她還是在意的。

想不到會碰壁,他這么高的社會地位,被人這么拒絕,心里怎么能好受。

「好吧,誰讓我虧欠你和你母親的,你要這么對我,我也沒辦法。你還是要記住,我是你父親,你有需要是可以找我的。」說完,鍾會長按斷了電話。

和她想的一樣,只要她真的需要,有很多人可以幫她,這不知道是不是在晦暗之時值得慶幸的。

葉子墨處理了一些公事後就回了別墅,路上林大輝跟他報告,說宋婉婷的傷情還算穩定,情緒也很平穩,沒再吵再鬧。

「知道了。」他淡漠地說。

晚飯,兩人沒有交流,夏一涵冷冷的小臉兒讓葉子墨的心陰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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