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這么急,真是集團要開會?夏一涵將信將疑。
「他是不是有別的事?如果他有需要,你去幫他吧,不用管我。」
海志軒溫和地笑了下,說:「他能有什么事?沒事,你別亂想了。就算真的有些事,也是他能擺平的。你是不知道葉大太子爺的實力,他本領通天,我是沒見過有什么事能難倒他的。」
「別騙我了,他肯定有事,不然不會連招呼都不跟我打就離開的,我了解他!」夏一涵一臉的倔強。
海志軒還想要再解釋一句,夏一涵的手機響了,聽鈴聲是葉子墨打來的,她忙拿起手機,快速按下接聽鍵。
電話那頭葉子墨的聲音如陽光般和煦:「小東西,醒了嗎?我走的急,沒叫你,你昨晚太累了……」
說到此處,葉子墨特意停頓了一下,讓夏一涵回想她昨晚到底是干了什么才會那么累。
果然夏一涵的臉羞窘地紅了起來。
聽到他說著懶洋洋的壞話,她覺得可能是她想太多了。他要是有事,能這么輕松嗎?
「那個小鎮不錯的,你讓海志軒陪你走走轉轉,也可以去釣釣魚。不過,不能跟他有過於親近的接觸,知道嗎?」葉子墨問,夏一涵彎起唇,調皮地說:「誰叫你走了,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就要跟他過於親密的接觸,我喜歡,看你怎么辦。」
「你敢!」葉某人咬牙切齒,夏一涵眼睛余光瞥到海志軒,見他臉上表情怪怪的,她不好意思再亂說話了。
「信不信我現在就殺回去,讓你一個月下不了床!」葉子墨的話透著一股狠勁兒,夏一涵縮了縮脖子,柔柔地說:「信信信,小氣鬼。你還是去辦你的事吧,正事要緊。別擔心我,我每天都會高高興興的。」
「還有,我每頓飯都會吃飽,每天晚上都會睡好,你也一樣,知道嗎?」她不放心似的,又叮嚀一句,葉子墨馬上答應道:「知道,才這么小就開始學會啰嗦了,我這命運好像有些悲慘吶。」
他語調很誇張,還特意把話拉長了說,夏一涵忍不住痴痴一笑。
「知道就好,以後還會更啰嗦的,把你啰嗦瘋了。」
海志軒站在門口,看著夏一涵開心地笑著,看到她笑,他心里也是愉悅的。
海志軒,別擔心,你沒有移情別戀,林菱的事,是你想多了。
……
當天下午,鍾夫人高興,特意約了一個夫人一起去做臉。
兩個人的面膜敷上以後,對方像是無意似的,對她說:「鍾夫人,你聽說了宋婉婷的事吧?哎呀,你說這丫頭,要長相有長相,要口才有口才的,怎么就這么想不開,非要懷葉子墨的孩子。我今天看到她的大肚子,都要生了,我看她就算生下孩子,也不會受葉子墨待見的。」
鍾夫人一把揪下臉上面膜,騰的一下坐起來,拔高了聲音問那位夫人。
「你說什么?你說你今天看到她的大肚子?你在哪里看到的?」
「就在省婦幼保健院啊,我女兒說炎犯了,我陪她去看,就見到宋婉婷大著肚子從診室出來,醫生還說孩子一切都好。哎呦呦,真可憐,都沒人陪她做產檢。」
……
岳木蘭怒氣沖沖地進了鍾於泉的辦公室,辦公室的門都還沒關上,她就沖他氣呼呼地嚷嚷了一聲:「好你個鍾於泉,現在真是長本事了,竟然敢騙我!」
鍾於泉皺著眉壓低是聲音提醒她:「嚷嚷什么呢,注意下形象。」
怎么說也是個省委會長夫人,她這火一上來,怎么總這么不管不顧的呢?真讓他生氣。
他也知道,她這么大的火,看來定是宋婉婷那件事被她知道了,也不知道是誰告訴她的。
岳木蘭冷哼一聲,倒也還是沒有再繼續說。
早有秘書關好了門,鍾於泉也從辦公椅上起身,走到他夫人身邊。
這是在辦公室,他只能哄著岳木蘭,不能逆著她來,否則他知道,她有本事鬧的一點事情天下皆知。
「你看你,你可真對的起你的名字,跟花木蘭一樣,脾氣都巾幗不讓須眉。」
岳木蘭知道他這是想讓她高興,此時她可沒有高興的心情。
「少說沒用的,那孩子的事,你就說你什么時候辦成吧。」
鍾於泉嘆了一聲:「你呀!」轉身走到桌邊,拿過一個文件袋,還是上次就已經讓秘書整理好的宋副會長的一些罪證。
「看看這個,我早就計劃好了。這次是被姓葉的小子擺了一道,放心,下次我一定會萬無一失的。沒告訴你,是不想你總為這事著急。你倒好,還說我是騙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岳木蘭接過文件袋,拿出文件一看,皺著眉低聲問鍾於泉。
「這些,你打算交上去?」
「對,馬上就交上去。」
「你可要想好了,他到時候會不會把你咬出來啊?」岳木蘭當然知道這些年他丈夫走到今天,可也不能說手上是清清白白的呀。
「他要是有那么大的膽子就好了,再說我有我大舅子保著,上面還有林常委,怕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下一步誰會上到最高層去。你要明白,到了我這么這一層級,倒不倒台跟我們做過什么沒關系,上面想讓你下去,你就下去。上面想要留你,捅出天大的洞,都有人給你補好了。所以說,站對了隊是很重要的。」
岳木蘭對官場的事也不能說完全不了解,畢竟她一家人都從政。
她想了想,鍾於泉的根基確實是穩,就是有人把他的一些罪證遞到中紀委去,也未必會查他。即使是查,多半也都是走走形式而已。
「再說,你以為老宋糊塗啊?他還有兒子,有女兒,他首先會自保,保不了的話他會想辦法保他後人的命。他明白的很,能把我扳倒的可能性不大。扳不倒的話,他家後代就要倒霉,我會讓他斷子絕孫。」
鍾於泉說到此,眼中閃過狠毒的寒光。
他一向信奉無毒不丈夫,逼急了,他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他不會覺得要兩個人的性命有什么要緊,他只知道要成就千古之功,就必定是要狠。想當年唐太宗李世民玄武門事變,滅了他哥哥。宋太宗滅掉了宋太祖,也是弒殺親兄。再有明朝的朱棣對他侄兒下手,雍正更是……
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所有的帝王都是踩著無數的屍骨攀上權利的頂峰。他認為能夠不受世俗控制,敢於冒天下之大不韙者才可堪稱英雄。
岳木蘭了解她身邊男人的思想,看到他那樣狠厲的表情,她倒沒有什么動容。
她並不想成就什么千秋大業,她只想看到她的女兒能夠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早點兒生個孩子,一家圓滿就行了。
「我不管你做什么,你有把握他不會把你牽扯出來,就把這些材料上交吧。他一垮,宋婉婷肯定更好對付。」岳木蘭說。
「你總算知道我的打算了,好了,夫人,您還是打道回府吧!讓我好好處理處理這件事。」
岳木蘭白了鍾於泉一眼,還是轉身走了。
她走後,鍾於泉就打了個電話,安排人檢舉宋副會長,且讓人把資料給送過去。
此時的宋副會長在辦公室里惶恐不安,也坐不住,他尋了個借口出去,直接回家。
「夫人,你一定要幫幫我啊,我們宋家可是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期了。」宋副會長到家後,直奔自己卧室,對正歪在床上看電視的宋夫人說道。
「什么關鍵時期,你這么多年都關鍵時期多少次了?別吵,我可是正看到關鍵時刻呢,那個男的,要把這女的給害死。」宋夫人一動不動地盯著屏幕,壓根就不理會宋副會長的話。
宋副會長一把搶過宋夫人手里的遙控器,把電視給關了,臉色鐵青地吼了她一聲:「還看電視呢,馬上哭都要找不著調了。」
宋夫人見丈夫真生氣了,就不敢頂撞他了,而是坐起身問他:「什么事這么急,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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