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2.豪門盛婚1410(2 / 2)

沒等她尷尬完,葉念墨主動問道:「今天做了什么?」

「看電視,做了一會瑜伽,因為下雨什么活動也沒辦法開展,就睡了一會。」她絮絮叨叨的說著,刻意把今天驚險的一幕省略掉。

她說完,感覺到對方的沉默,於是有些不好意思,「抱歉,聽我說這些很煩人吧。」

「很有趣,」葉念墨的聲音淡淡的,「還有嗎?我想聽。」

就是這一句話讓她忐忑的心逐漸放下來,在與愛德華生活的時候,盡管一切自由,但是總有淡淡的寄人籬下感覺。

而面對葉念墨,明明對方那么霸道,明明住在他的家里,但是一旦與他交流,一種由內而外的安全感就這樣毫無違和感的冒出來。

她漸漸打開了話匣子,盡管都是她說得多,對方靜靜的聽著,偶爾會說上一兩句話,讓她又能輕松愉快的接下去。

夜晚不再成為恐懼的理由,天色由濃黑逐漸泛白,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沉沉窗簾投射進來,照耀在沉睡的人兒身上。

身體的麻痹感讓丁依依逐漸清醒,她動了動手臂,最先關注到的是我在手里的手機,想起昨天晚上葉念墨陪了自己一夜,她有些愧疚的想邀請對方吃晚飯,打開手機一看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掛斷電話。

她不敢相信般的拿起手機,「喂?」

「早安。」電話里的人立刻回應,語氣淡淡的,似乎認為這是很平常的事情。

她的心失去了平緩的節奏,連帶著握著手機的手指也酥麻起來,「為什么?」她問。

「我擔心你找不到我。」葉念墨回答得毫不思索,似乎覺得這本來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世間最長久並且令人舒服的愛情本應該是當你向一個人說早安的時候對方會專注的回應你,丁依依覺得她應該是喜歡上他了,或者比喜歡還更近一點點。

她並不為自己的這個認知感覺到羞愧,反而覺得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兩人又說了幾句,雙方才掛下電話。

一間高級療養院內,葉念墨閑適的坐在沙發上,對面是療養院穿著綠色工服的保安人員。

「我記得我繳納了不菲的看管費。」他道。

領頭的一個男人站了出來,「是這樣的葉先生,那位小姐十分不配合,總是想要逃跑,所以才會從圍牆里翻出去摔倒。」

「我不在乎她是摔斷手還是摔斷腳,」葉念墨截斷他的話,「但是我要保證這個人是活的,她身上有我還沒有解開的謎團。」

他站了起來,眼神掃過站了一屋子的工作人員,這才信步走了出去,葉博跟在他身後。

房間里,女人依舊包裹著層層綳帶坐在床上,左手輕輕的撫摸著腳踝,腳踝上的紗布隱約透著一點粉紅,空氣里還有消毒葯水的味道。

傲雪的身體在顫抖,她已經感覺不到痛,而是恐懼與興奮。恐懼的是她怕葉念墨發現自己,怕自己永遠都只能呆在這個鬼地方。

她很興奮,從來到這里葉念墨就再也沒有出現,有時候她甚至會忍不住想象,這樣的人以及人生是不是自己腦里杜撰出來的。

按摩腳踝的力道忽然加重,粉色的血痕慢慢的擴大,鑽心的疼痛傳來,她卻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她知道他來了,而且現在就在門外看著自己。

她不會讓他知道她是誰,她要他永遠背負著間接致她死去的愧疚感,然後在某一天忽然出現,而那一天,當然是在丁依依死了的那一天。

一想到丁依依,她身上所有疼痛的細胞仿佛都激活了一般,腳踝,肩骨,頭顱,肌肉,身體所有的肌肉與神經都疼得好像正在分離一樣。

「她始終不願意開口說話,醫生檢查過了,聲帶是正常的。」葉博看了葉念墨一眼,其實只要按照葉家的做法,沒有多少人能夠挨得過的,但是少爺為什么對這個女人手下留情,是憐憫嗎?

葉念墨推門而入,他看到女人按摩腳踝的手猛地離開,身體顫抖得更加的厲害,消瘦的肩膀隨著她的動作而晃動的,肩胛骨的地方瘦到突出。

他走到她的面前,然後後退幾步,第一次彎下腰與對方平視,而對方很快就挪開視線,綳帶下的嘴唇抿得緊緊的。

「你認識我對不對。」他的聲音十分緩慢和篤定,眼神始終追逐著她的面部表情,又輕緩的再說了一遍,「對不對?」

女人的肩胛骨反而不抖了,整個人呈現出冷漠而疏離的樣子,就好像石頭一樣,或許是想用這種方式來抗議,她又將身子扭了一個方向,由正對著變成側對著。

葉念墨起身,他看她的神色里充滿了高深莫測,「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