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人?有人聽到嗎?」
她一愣,剛才是有人在呼叫?那聲音聽得不真切,她走到門口,確定聲源是在電梯那里。
跑到電梯處,電梯緊閉著,她敲著門,「里面有人?」
「依依?」
「冬青?」
冬青喊道:「這電梯忽然失靈不動了,更糟糕的是,電梯的電話以及報警系統也壞掉了,保安室應該是不知道這里的電梯出問題了,能麻煩你去保安室一趟嗎?」
丁依依一聽,立刻答應,「你等一下,我立刻就去。」
半個小時候,保安終於把門敲開,把人拉了上來,然後又搶修著電梯的報警系統,好一陣忙活。
「幸虧是我掉進去了,要是孩子被困在里面,估計得有心理陰影。」冬青側頭看她,「沒想到是你,好久不見。」
她點頭,「奶奶到外地療養,我陪著去。」
「療養?葉老夫人生病了么?現在怎么樣了?」
丁依依緩緩點頭,轉移話題,「還好,對了你手里提著什么東西?」
「糟糕了,我就下去買點醬油,今天還想著自己弄咖喱飯吃的,鍋里還煮著湯,你等一下,我趕快去關火。」
「快去,別弄成火災了。」丁依依催促。
看著冬青的背影消失在門後,她默默的站在原地,沮喪而愧疚的心更盛,她真的不是一個好孫媳婦吧。
冬青出門的時候,看見丁依依站在走廊窗戶,遙望著遠方。
剛想開口,卻又忍住了,因為她的眼神。
那眼神里滿是難過以及無助,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這種眼神讓人看了,只有心疼。
她就這么一直站著,風那么大,那么涼,也不知道躲避一下,目光那么哀愁,也不知道找人傾訴。
丁依依站著,忽然手背被人一扯,她回頭看著扯住自己手腕的人,「冬青?怎么了嗎?」
「今天你救了我呢,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請你喝酒吧。」
「啊,不用。」她剛想拒絕,對方已經朝著樓梯走去,自顧自說話,「還是走樓梯吧,說不定還快點。」
清吧
冬青端起手里的啤酒,「來吧,碰杯。」
丁依依無奈的端起手里的果汁和他碰杯,「來酒吧喝果汁,你看到剛才酒保的眼神了嗎?他以為我們是來搗亂的。」
「哈哈哈,啤酒和果汁很配啊。」冬青喝了一口,「安心啦,我是不會拉著家庭主婦去那種嘈雜的酒吧的,這種音樂清吧就很不錯嘛。」
丁依依眉頭一跳,「家!庭!主!婦?」
「哈哈哈,別在意,別在意。」冬青大笑,笑容忽然收斂,認真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她的心猛然被一抓,剎那間連偽裝的表情都沒來得急做。
「沒什么。」倉促的喝了一口果汁。
冬青目光一沉,他最怕看到這種狀態的她,總是什么都不願意說,獨自一個人亂想著,傷心著,難過的著,她連陪伴者的身份都不肯給他。
「是因為和他吵架了嗎?」
丁依依猶豫了半響,搖頭,「不是。」
「那就是他劈腿了,又或者是有其他的女人看上他了?」
她哭笑不得,「不是。」
冬青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那就沒事了。」
「怎么,難道你最關心的就是這兩件事?」丁依依覺得驚奇而好笑。
「我能給與你的,是絕對忠誠的感情以及我的整顆心,你不要,所以我至少希望傷害你的,不是感情,否則我真的覺得很不值,很想把你搶過來。」冬青定定的看著她。
丁依依將杯子放下,起身,有些杏色匆匆的說道:「瞧我又忘記了呢,正好有事情要做,我先走了。」
「我送你。」他拿起身旁的外套。
她似乎有些緊張,「不用,今天我自己開車來的,自個回去就可以了。」
看著她形色匆匆的背影,冬青重新做坐回高腳椅上。
又逃了呢,明明知道一談論這個話題她一定會逃跑的,但總是忍不住想要提醒她,不想一個人躲在角落里暗自喜歡,總想把這份感情傳遞出來。
就因為這張臉,所以篤定她一定不會舍他而去,所以放肆的站在友誼的界限上,卻時不時的像她傳遞著愛情的訊號。
真是痛苦而無恥呢,要是那個叫葉初雲的知曉他頂著這張臉做這么無恥的事情,興許會從墳墓里跳出來吧。
「帥哥?」一妙齡女子款款走向他,輕盈的坐上高腳椅,修長的腿包裹在黑絲之中,腳尖若有若無的輕輕觸碰面前卡其色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