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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等顧清酒都睡下的時候，齊笑然還是沒有回來。

她以為齊笑然是去了別的地方，不會回來了。

但是睡的沉的時候，警覺的顧清酒還是聽見了門口傳來了幾聲輕微的敲門聲。

「當當當」

大概是晚上的緣故，又是鐵門，對方敲的非常輕，怕吵到其他人。

顧清酒聽見了，神智不太清明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下了床去開門。

敲門聲也只響了三聲。

顧清酒先開了燈，打開門往外一看，正好看見齊笑然正要往外走的背影。

大概是察覺到了開了門，齊笑然立時轉過了頭來，看著顧清酒。

顧清酒睡眼惺忪，撓了撓自己的脖頸間：「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雖然軍區有規定不准戰士們外出，不過顧清酒也不會管這齊笑然究竟去了哪。

她徑直進了屋，齊笑然跟在她背後進了來。

顧清酒沒有看見，齊笑然看她的背影時，有些微微訝異的眼神。

等到顧清酒轉過頭去，齊笑然已經恢復成了冷漠的樣子，一聲不吭的就爬上了自己的床。

顧清酒也不指望齊笑然能有什么表示，關上燈上床就繼續睡了。

等要在此睡熟的時候，顧清酒仿佛聽見了從空氣中傳來的一句細若蚊蠅的聲音：「謝謝。」

她好像回了一句「不客氣。」

*

白天，顧清酒第一次到高等訓練營去報道。

她跟室友齊笑然並不是一個班，對方一大早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