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現這把槍並不是自己平常使用的那種訓練型號，而是一把更為槍把更為方直的手槍。

像是適合男人使用的。

里面是真子彈……

顧清酒心中有些不安。

她摸槍這么久，還是第一次摸到槍柄里面是真子彈的。

也就是說，如果她這顆子彈射出去。

不再是像以前那樣，只是一個活動似的，被射中的人還能活蹦亂跳。

而可能是條人命。

感覺到了顧清酒的沉默，律子揚出聲沉穩道：「清酒，你懂的，既然加入了我們部門，你遲早會邁出這一步。對方是一個重刑犯，本身就是該判死刑的那種人，或許這會讓你心里面好受點。」

畢竟是殺人的事情。

一個從小受到安全教育，遵守社會規則的正常人。

被要求殺人，那心里面轉變肯定是巨大的。

就算是顧清酒，她也得需要時間接受。

這是律子揚的想法。

然而，律子揚看見顧清酒只是將那柄槍細細摩挲了一下。

說出的聲音在黑夜中卻有一種寂靜嶺似的孤僻寒涼：「我知道的。」

那一刻，律子揚頓時面色復雜的轉頭看了她一眼。

少女只是垂著頭，瓷白的肌膚在夜色中也瑩潤如玉。

生命，異常脆弱。

然而已經死過一次的人，卻對這一切。

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