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協會教練陪同,她們這邊是主席。
兩個領導友好招呼,但是手底下的隊員就不那么友善了。
克魯夫一走過來就沖著殷若弈說了一句:「看來很遺憾你只能稱為我巔峰的見證者了。」
這句話表面上聽起來沒有太大的問題,就是選手之間的挑釁。
但是對於殷若弈來說就有點惡毒了。
他本來就是國內寄予厚望的天才選手,這次惜敗在克魯夫手中已經是遺憾,可現在克魯夫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就是在說這樣的天才也只能稱為他巔峰之路的一個踏腳石而已。
還有三年之後他的最後一戰呢,現在就說出這樣的話,就說明這克魯夫根本沒將殷若弈放在眼中。
殷若弈剛才輸了比賽是事實,難怪剛才臉色這么難看。
旁邊的教練替克魯夫打著哈哈:「你們國家的選手都很優秀,特別是這位,都差一點讓克魯夫栽在他手上,的確是厲害。」
看起來是在誇贊,實則還是在貶低。
然而這樣的場合,宋主席的笑容都沒變過一分一毫。
氣度從容不迫,仿佛絲毫不在意般。
這氣度,難怪能當上主席。
都是能忍的。
這個時候,克魯夫突然看到了顧清酒。
那個他昨天在酒會上驚鴻一瞥的華國女孩。
看見她和殷若弈一行人呆在一塊,克魯夫心中更確定了什么,裝作有些驚訝道:「不知道這位美麗的東方女孩,也是你們的選手嗎?」
別人都還沒有開口,顧清酒自己微笑頷首,甚至主動伸出手掌心:「是的,克魯夫先生,三年以後,你的最後一戰,我將會是你新的對手。」
我一定會成為你的噩夢。
她抿著唇角的那絲笑意,在克魯夫眼中,竟隱隱透出一絲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