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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

一顆精血凝晶落在了蘇凌的手上，深紅色的，散發著一絲絲的渾厚的氣息以及血的味道。

「為什么？因為，他是我的師尊！」蘇凌一字一頓的道，接著，抬起手，一掌落在白殺的額頭上。

白殺死！！！

七孔流血。

死的不能再死。

「寶兒，接下來要怎么做？」蘇凌溝通寶兒。

拿到了精血凝晶，他很緊張，他害怕一不小心會讓蘊含在精血凝晶中的老混蛋的一抹靈魂消失，這一抹靈魂已經是老混蛋能夠復活的最後希望了。

「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捏碎這顆精血凝晶，你師尊的靈魂也就可以從中出來了！」

「這么簡單？寶兒，你別騙我！」

「這顆精血凝晶對你師尊來說，就是一個牢籠、被困住的牢籠，你把牢籠捏碎，靈魂當然會出來！」

「好，我知道了！」蘇凌深吸一口氣，心跳越來越加速了，就要再見老混蛋了，那種心情，很難具體形容。

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精血凝晶，繼而，蘇凌將所有的力量聚集在了自己的手上，然後，捏！！！

細微的聲響下，葯丸碎裂了。

同一秒。

一道灰白色的靈魂影子，慢慢的升騰起。

這道影子很蒼老、很虛弱、還充斥一些死氣。

「臭小子，你長老了！」當這道熟悉的聲音從這道靈魂影子的口中吐出的那一剎那，蘇凌，滿臉的淚水。

堅毅如蘇凌，敢戰天戰地的蘇凌，哭了，哭的和個孩子一樣。

「碰！！！」

蘇凌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他可以不跪天不跪地，他可以不跪任何強者，但，面對老混蛋，他就是那個小混蛋……

老混蛋之於他，是師父！！！不單單是師尊！

記憶如潮水涌起，那些年，老混蛋在天武山上雖然把自己『折磨』的生不如死，可他對自己的關愛、關心，蘇凌都記在心里。

如果沒有老混蛋的用心傳授、教導，他哪里能夠那么順利的修武入門？

如果不是老混蛋的連哄帶騙，他修武哪里能夠那么用心？

如果不是老混蛋一次又一次的護短，他怎么可能在天武山上稱王稱霸那么多年卻活的好好地？

如果不是老混蛋暗中默默地保護自己，他怎么能呲呲化險為夷？

沒有老混蛋！

沒有他蘇凌的今日！

「老混蛋，你受苦了……」蘇凌跪在地上，重重的磕頭，這是他的愧疚：「如果我可以早一點救你……」

「行了，臭小子，和老頭子我還玩這些虛的！」老混蛋笑罵道，還是那熟悉的配方，蘇凌淚中又笑，傻傻的笑。

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