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的一干二凈,但琳琅不會讓她好過,「祖母擋了你的路,只有殺了祖母,你才能殺掉汪子誠,以報那奇恥大辱。」
大長公主如被針扎,當場就翻臉了,「住口,婉儀是你的妹妹,你這樣詆毀她,毀她的名聲,就不怕報應嗎?」
琳琅激奮難當,小臉漲的通紅,「既然這么說,那就找人給陳婉儀驗身,是不是完壁,立馬水落石出。」
江太傅拍案叫好,「好主意,就這么辦。」
大長公主氣的嘴角都歪了,想殺人的心都有了,一個兩個跟她作對,全不是好東西。
「放肆,誰敢羞辱本宮的女兒?不行,我不答應,陳琳琅,你非要逼死她不可嗎?你還想不想當陳家的女兒?」
這是威脅了,但琳琅根本不在乎姓陳姓蘇,她對陳家人沒有感情。
再說了,榮華富貴對她沒有意義!
她高昂著不屈的腦袋,倔強又悲憤,「大人,我已經無話可說,是生是死,全由大人決斷。」
到了這一步,傻子都看懂了,真相就擺在眼前,但大長公主用權勢壓制著,企圖一手遮天。
張大人微微蹙眉,耐心勸道,「大長公主,事已至此,你堅持不肯驗,只會讓陳二小姐這輩子都說不清楚,恐怕會毀了她,還是驗吧。」
」是不想?還是不敢?」江太傅冷冷的刺了一句。
大長公主勃然大怒,「只要我還有一口氣,誰都別想折辱我的女兒,江太傅,你縱然深得聖眷,但想跟本宮作對,你考慮過後果了嗎?」
她從一出生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算是別人的男人,她也能搶到手。
但這一次,她隱隱感覺到了寒意。
江太傅傲骨諍諍,不畏權貴,面色肅然,「本官從不怕威脅,既然大長公主不肯驗,那就當失貞處理。」
他不顧大長公主抓狂的模樣,淡淡的道,「張大人,案子很清楚了,宣判吧。」
張大人掙扎了一下,果斷的做出了抉擇,「陳家大小姐是清白無辜的,沒有殺害陳家老夫人……」
他們以秋風掃落葉般的速度,迅速判定了。
大長公主被刺激的夠嗆,好不容易緩過來,連忙喝止,「張大人,你是不是說錯了?怎么會是無辜的?人證物證俱在,應該判立斬。」
她強勢的下令,不顧百姓的想法,不顧幾位大人的臉面,氣焰囂張到了極點。
六皇子眼神一冷,怒喝道,「姑母,你越逾了。」
如此失儀,將皇上的臉面置於何地?將官府的顏面又置於何地?
如一盆冷水澆下來,大長公主清醒了幾分,強壓住怒火,「六皇子,姑母從未求過你什么事,這一次只求你不要插手,旁觀即可。」
「姑母。」六皇子不能答應,事關重大,江太傅都表明了立場,他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總不能讓百姓們誤以為他同流合污吧,皇室的名聲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