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燁愣了一下,想通後不禁苦笑,這些日子難為她了,她明明是展翅飛翔的大鵬鳥,卻為了他窩在京城。
「是,想好了,這里沒有什么值得我眷戀的地方,什么王爺,什么將軍,不稀罕,這個國家不是非我不可。」tqr1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他什么都不想要。
琳琅欣喜不已,想通就好,不枉她等了這么久,「好,我就等著這一天。」
她要的就是他心甘情願的離開,而不是心存遺憾,心有不舍。
只有這樣,將來才不會有所遺憾,不會相互埋怨。
在京城停留了這么久,終於等到了這一刻,真好。
羅山城,她想回去了!
獨孤燁歉疚著抱著妻子,「讓你辛苦了這么久,抱歉。」
是他太想不開了,將自己困在這里。
琳琅輕輕回抱他,溫柔的親了親他的臉頰,「我們夫妻一體,不用說抱歉,先喝口熱茶定定神,有了消息我們再想辦法,大不了闖進去搶了父王就跑。」
這是土匪的行為。
獨孤燁哭笑不得,「別說傻話,這是皇宮,能跑到哪里去?」
琳琅驕傲的抬起下巴,極為得意洋洋,「這個皇宮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從來都不是問題。」
她拽的不行,仿佛這世上沒有什么事情能難倒她。
獨孤燁輕輕推開她,面帶征詢之色,「什么?」
琳琅笑眯眯的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他,「你忘了我當年是怎么逃出皇宮的?」
「……」獨孤燁下意識的接過熱茶,喝了幾口,這才想起當年的事,她從皇宮悄無聲息的離開,直到現在都沒有查清,那一條特珠的通道。
能通往外界的通道,求生之路。
關鍵是這條路蘇琳琅知道,但這宮里的主人不知道。
這也算是一個難題之謎。
他差一點忘了這事,「是在哪里?」
琳琅惦起腳尖在他耳邊低語,獨孤燁心神大震,手一歪,手中的熱茶傾斜,潑了出去。
「小心。」
熱茶潑向桌上的畫像,頓時將畫像打濕了。
「糟糕。」獨孤燁懊惱不已,上前將畫搶出。
但是,畫像打濕,好幾處的墨暈染開,很是難看。
他小心翼翼的將水漬抹去,又氣又惱,心疼的不行。
琳琅連忙安慰道,「沒事,用火烤一下就行。」
獨孤燁實在沒辦法,只好將畫像放到燭火上烤。
忽然,他的眼神一凝,「里面有東西。」
兩人相視一眼,心中驚疑不定。
蘇琳琅小心翼翼的用小刀挑開夾層,一份輕薄如蟬絲的東西飄出來。
「這……天啊,怎么會是……」獨孤燁看清上面的字,震驚的話都說不清楚了。
琳琅同樣的震驚,愣了半響,才漸漸平靜下來,長長吁出一口氣。
「這或許是天意吧。」
事已至此,已非人力能改變。
風荷在外面輕叫,「小姐,小姐。」
「進來吧。」風荷應聲而入,神色驚慌,獨孤燁的心一沉,「出了什么事?」
風荷將打聽來的消息稟上來,「皇上病危,急召太醫,晉王爺受傷了。」
獨孤燁的臉色一變,驚怒交加,「受傷?傷在哪里?嚴重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