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坐下,一名隨從閃了過來,指了指一個角落,那里有個位置,但離桌子很遠。
換句話說,不配坐席。
「坐那邊。」
陳如雪站著不動,倔強的昂著腦袋,「我想坐這里。」
在廣州,她永遠是坐主位的那個人。
隨從沒見過這么不會眼色的人,「沒規矩,這世上,沒人能跟太子平起平坐。」
陳如雪呆了呆,怪不得有空位,但是,她不甘心的看向蘇琳琅,「那她呢?」
眾人嘴角直抽,感覺牙疼。
蘇琳琅忍不住輕笑,這笑話挺好看的。
「這是太子妃,夫妻一體,懂不?太子妃是唯一的例外。」隨從眉頭緊皺,嫌棄的不行。
這就是蠻夷女子,禮儀規矩都不懂,還心比天高,痴心妄想。
太子是她能覬覦的?
別說想當太子的側妃,就算是服侍的宮女都不夠格。
「我……」陳如雪不甘心,嘴巴嘟起來。
「不想坐就滾出去。」獨孤燁不耐煩了,任誰被這么不懂禮數的女人纏上,都不高興。
「別生氣,我聽你的。」陳如雪哪里還敢發脾氣,笑容滿面的坐在那個位置。
總比被轟出去強!
「剛才說哪里了,對,做生意。」
她迫不及待的的想顯擺一下,展示自己的本事,想讓獨孤燁另眼相看。
蘇一鳴故意嘲諷道,「你別開玩笑了,看你這樣子就不像是做生意的。」
陳如雪最恨被輕視了,尤其是看不慣的人輕視。
「那我像什么?」
她很討厭蘇一鳴,誰讓他是太子妃的表哥呢。
只要是蘇琳琅的朋友親人,就是她的敵人。
蘇一鳴哪會看不出她的心思,越發的不屑。
「像整天無所事事游手好閑的二世祖,吃喝玩樂樣樣精通,卻干不了什么正事兒,就是一個廢物。」
陳如雪氣紅了臉,火氣往上沖。
「你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我可會做生意了,家里的海船生意都是我打理的。」
海船?蘇一鳴眼晴亮了,和琳琅相視一眼,眼中光芒四溢。
他們都想做這門生意,可惜找不著門路。
這不,主動送上門來了,哈哈。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蘇一鳴心思轉過無數個,越發的不屑,「是嗎?恐怕只是掛個名吧。家里又不是沒有男人。」
他越是看不起,陳如雪越想爭一口氣。
「我是家中唯一的女兒,最最受寵了。」
她加重語氣,強調自己受寵愛。
一邊說,一邊偷偷看了獨孤燁一眼。
獨孤燁專心的喝著茶,根本沒注意她,反而是蘇琳琅將一切看在眼里。
蘇一鳴打量了陳如雪幾眼,嫌棄的搖頭,表示不信。
「那也是女兒,家業永遠是兒子繼承的,你看著就不像有能耐的。」
他極盡貶低之能事,毫不客氣的奚落了一通。
陳如雪氣的渾身發抖,感覺被看輕了,「我們跟京城不一樣,只要有能力不管男女都可以做大事情。」
她是廣州公主,唯一的,被人捧在手掌心呵護的,從小被人捧寵著,自視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