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凈挺起胸膛,得意洋洋,「是,我父親還記得我,他最疼愛我,很快就將我撈出去,而你在這里要等到老死了。」
禮親王每個月都會給她送來很多東西,讓她在寺里過的很滋潤。
也因為如此,才讓她拉攏了一大批人。
霽月微微搖頭,整一個傻冒,「你今年幾歲了?」
這話題跳躍的太快,妙凈有些反應不過來,「什么?」
霽月憐憫的看著她,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很可悲。
「今年十九歲了,十五歲被送進來,整整四年了,還沒有出去,你還不懂是什么意思嗎?」
妙凈的心狂跳,臉色慘白,拼命搖頭,「你胡說,父親每個月都給我送錢送東西,他沒有忘記我。」
她不敢多想,也不能多想。
霽月看透了她躲避的心思,卻不願放過她,「有沒有忘記重要嗎?從你被送進來的那一刻,就注定被拋棄了。」
她的聲音冷漠如雪,沒有一點感情。
本來就是個陌生人,名為遠房親戚,其實血脈早就遠了。
妙凈如被榔頭重重一擊,眼前一陣陣發黑,「不。」
霽月就不怎么喜歡這種自欺欺人的女人,「蠢貨,在你父親心里,你和世子孰輕孰重,難道你不清楚嗎?只要世子在一天,你就出不了這個山門。」
不對,就算世子死了,她也沒機會出去。
害死嫡母是重罪,不為世俗所容。
妙凈的心口一陣劇痛,眼淚嘩拉拉的流下來,「不會的,父親最疼愛我,在他心里,我最最重要。」
霽月呵呵一笑,「那你怎么在這里呢?」
妙凈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眼眶通紅,惡狠狠的瞪著霽月,「沐霽月,你又好到哪里去?你一出生就被皇上拋棄了,現在又拋棄了一次,你很痛苦吧,哈哈哈。」
只有別人比她更痛苦,她才會好受些。
她就是這種人,見不得別人好。
霽月不禁樂了,笑眯眯的問道,「你覺得我痛苦嗎?」
她閑適的坐著,喝著香茶,吃著點心,笑容明媚陽光,安逸而又美好。
妙凈嫉妒的發瘋,她怎么能比自己過的好?
半夏真心看不上妙凈,就會咋咋呼呼,一點本事都沒有。
「公主,跟她啰嗦什么呢?打死也沒人給她收屍。」
妙凈的臉色劇變,驚恐萬狀。
霽月閑閑的說道,「我們要先禮後兵,以德服人,說不通再弄死。」
說著似是而非的歪理,卻比大道理更對眾人的胃口。
「是。」半夏已經守全被自家公主的才華折服了。
長的好看,又霸氣,誰都欺負不了她。
還會做護膚品,又會制葯,什么都好。
妙凈氣的滿面通紅,怎么也不甘心。
「你為什么有丫環隨侍?這不公平!」
霽月無語望天,這世上哪有什么真正的公平。
「我有特權啊,笨,打吧,看看能不能打的懂事點。」
「是。」
幾名仆婦將妙凈按在地上,一棍棍的打下去,打的血肉模糊。
霽月像是沒看到般,慢吞吞的喝著茶,吃著點心。
明空對她的敬畏更深,什么人都能得罪,唯獨這位公主不行。
「四公主,一共有一百零六人,都到齊了,加上我和您五位,就是一百一十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