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對著那張臉,就會想起那個令她恨之入骨的女人,安藍。
天知道,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沒有沖過去撕爛那張臉。
有安藍在的地方,皇上的眼里只看得到那個女人,別人都只是陪襯。
而她貌美如花,年輕嬌美,家世顯赫,但依舊被安藍壓的喘不過氣來。
皇上獨寵安藍,將她捧上了天,而她們這些嬪妃成了壁花。
整個後宮都恨極了安藍,不約而同的出手,除了那個眼中釘。
正是安藍的倒下,才有了她上位的機會。
她心念一轉,嘴角揚起一抹陰冷的弧度,「去,給長壽宮送一個口信過去。」
「是。」
一天後,宮人就神情緊張的跑到皇上面前稟道,「皇上,太後生病了,還病的不輕。」
皇上的臉色一變,「什么病?太醫說了什么?」
畢竟是他的親母,再怎么著,也沒有想過讓她死。
只要她安安份份的,他不介意養著她。
宮人頭也不敢抬,「回稟皇上,太後沒有讓太醫看治。」
「什么?」皇上的眉頭緊皺。
這到底想干什么?有病不治,想死啊。
他身上的冰冷氣息把宮人嚇的滿頭大汗,「太醫遠遠的看了一眼,說太後高燒不止,如果今晚退不下來,恐怕……」
不等他說完,皇上就站了起來,大聲命令道,「擺駕長壽宮。」
長壽宮
太後躺在床上,滿臉通紅,面容憔悴,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好像隨時都會斷氣。
她的心腹方嬤嬤快步走了進來,欣喜若狂,「太後,皇上終於來了。」
太後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但很快逝去,一轉眼又是氣虛無力懨懨模樣。
「好好,扶我起來。」
她說句話都大喘氣,更不想說坐起來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讓她累趴下了。
皇上進來時,就看到太後滿頭大汗,渾身無力的樣子,頓時大怒。
「母後,你怎么瘦成這樣?你們是怎么侍候太後的?統統拖出去打。」
一群人跪地求饒,方嬤嬤跪在最前面,眼眶紅紅的,「皇上恕罪,是奴婢們沒有服侍好。」
太後無力的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說道,「不關她們的事,是哀家老了,病痛纏身,皇上,你不用擔心,過幾天就會好的,你去做你的大事去吧。」
她慈愛而又貪婪的看著兒子,仿若思念良久的母親。
皇上的心一軟,拉著她的手,看著向來保養極好的太後蒼老至此,他的心情也不好。
「母後,你的病要緊,讓太醫過來診脈。」
他帶來了兩名太醫,都是太醫院數一數二的人物。
這一次太後沒有拒絕,任由他們把脈。
她面容帶笑,很欣慰的說道,「皇上,我真的沒事,只要看到你好好的,我就高興。」
皇上心里一堵,母子倆相互扶持走到今天,感情自然是有的。
只要她不染指皇權,不跟男人勾勾搭搭,他還是願意好好侍奉她的。
方嬤嬤瞧准機會,弱弱的說了一聲,「皇上,這些日子太後腰間的舊傷發作了,整夜都睡不著,疼的吃不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