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樣的日子才是最舒服的。
偶爾看著外面行走在雨中的行人,有種莫名的幸福感。
但是,慕容清清就悲劇了,住柴房吃窩窩頭,哪里都不能去,本是嬌生慣養的人,哪里受得了這種苦楚?
這不,很快就病倒了。
霽月得知消息後,讓人將慕容清清搬去房間,還叫了大夫給她治病。
總之,是沒有虧待她。
至於那些被抓來的隨從早就放走了,還省了飯錢呢。
過了七八天,慕容清清依舊纏綿病榻,病情不見好轉。
燦爛的陽光照了進來,灑在身上說不出的舒服,霽月扔下書本,伸了一個懶腰。
門被推開了,半秋氣鼓鼓的走進來,一臉的不快。
霽月挑了挑眉,「還沒有好?」
半秋郁悶的不行,「不知道怎么回事,該理說,這都幾天了,怎么還沒好?」
霽月來了興致,「去瞧瞧。」
來到慕容清清住的房間,半秋輕輕一推,門鎖上了,她朝天翻了個白眼,微微用力,將門鎖震開了。
里面的人背對著她們,不知在干什么。
聽到動靜,她的身體一震,手中的葯碗翻了,她捂著嘴巴回過頭,咳的臉都紅了,「咳咳,你怎么來了?我不用你貓哭耗子假好心……」
她氣喘吁吁,臉色臘黃,顯然是病的不輕。
霽月嘴角直抽,她怎么會覺得是來探病?自我感覺太好了!
她上前幾步,輕輕扶住慕容清清,順手搭上對方的脈博,慕容清清的眼睛一瞪,「別碰我。」
霽月眉頭一挑,收回手,慕容清清的身體晃了晃,沒有站穩摔在地上,疼的哇哇叫。
但霽月就這么看著,沒有去扶,涼涼的說道,「沒有喝葯,怪不得不見好,半秋,給她記賬,這幾天請大夫的錢,葯錢,房錢,還有飯錢,加十倍。」
整一個神經病,給她開了葯又不喝,到底腦子里裝了什么?
自己是自己的,痛苦也是自己的,沒人能代替她。
半秋最喜歡看慕容清清吃鱉,太高傲了,好像全世界就她美,就她高貴,其他人都要跪舔她。
「好的。」
慕容清清掙扎著爬起來,累的不行,額頭全是冷汗。「喲,你不是嫌錢多嗎?」
別看她面上不露,心里震驚的不行,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沒有吃葯的?
難道,暗處一直有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一想到這,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的臉色變來變去,很是精彩,霽月微微搖頭,她那點小心思也只能瞞瞞自己。
「錢再多,也不能在你身上浪費一文錢,不值得。」
這極盡嘲諷的話,把慕容清清氣的抓狂,「你……咳咳。」
她很想罵人,但咳嗽的厲害,咳到最後,眼前一陣陣發黑,身體虛弱無比。
她掙扎著爬到床邊,翻身躺了上去,僅僅這一個過程,就累暈了。
前所未有的軟弱,讓她好想哭,好委屈,好想殺人。
等她脫了困,第一件事就是將這對主仆碎屍萬段。
霽月玩味的看著她,仿佛能看到她心里去,「跟我玩心眼?下輩子吧,蠢貨。」
「你……」慕容清清氣的眼眶通紅,眼淚都下來,忽然外面傳來熟悉的聲音,她渾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