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當一個好哥哥,雖然她已經不需要了!
霽月很意外,但沒有拒絕,她一向會善待每一份好意。
「你也珍重吧,凡事多動動腦子,不要把人性想的太好,尤其是防著慕容武兄妹,他們不會輕易罷休的。」
慕容武兄妹全是愛慕虛榮,一心往上爬,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偏偏很會裝。
「你呀,就喜歡把人往壞處想,都這樣了,還能怎么著?」
慕容清清遠嫁,慕容武回庄守孝,折騰不出什么花樣。
霽月嘴角抽了抽,他就是將人想的太好了。
吃了這么多虧,還不吸取教訓嗎?
「隨便你吧,要是混不下去了,可以來找我。」
吳桐信誓旦旦的表示,「絕不會有那么一天。」
他有武功,有朋友,怎么可能混不下去?
霽月卻不看好他,但不好說什么,「希望吧。」
吳桐臉上浮起一絲糾結,「霽月,那個……」
他支支吾吾,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
霽月揉了揉眉心,「干脆點,想說什么。」
吳桐掙扎了半響,拿出一支白玉釵,「這是我送半秋姑娘的東西,你轉給她吧。」
白玉釵上鴿子大的明珠很是顯眼,閃爍著溫潤的光芒。
霽月挑了挑眉,玩味的看著他,「為什么不親自給她?」
吳桐被她看的渾身不自在,面紅耳赤,「避嫌。」
「什么?」霽月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靠,他是江湖人,我行我素,不受約束的人,居然跟侯門公子般講究起來。
吳桐不禁惱羞成怒,「你這是什么反應?我也讀過書,懂得男女授手不親。」
那你還送?貼身的首飾是能亂送的嗎?霽月在心里默默的吐槽,「行了,我知道了,等她病好了就給她。」
她向來敏感,當然能查覺到吳桐對半秋有種莫名的好感。
但是,是哪種感情就不好說了。
吳桐愣了一下,有些著急。
「她病了?什么病?還好嗎?怎么會生病的?」
霽月微微蹙眉,淡淡的道,「可能是心里壓力太大了。」
「我……」吳桐的心思亂了,本以為可以灑脫的離開,但一聽到這個消息,心情好復雜。「我想去看看她,可以嗎?」
那個女孩子拼盡一切,願意為他死啊。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霽月聳聳肩膀,看向身邊的人,「方便嗎?」
半春垂下眼簾,婉轉的表示,「正昏睡著呢,恐怕不便。」
吳桐默默的站了半響,悄然轉身離開。
半春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驚疑不定,「桐皇子是什么意思?他不會真的喜歡半秋吧?」
不好說,霽月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說不定是感動,說不定是感激,至於是不是愛,那就天知道了。
「他喜歡慕容清清那種類型的,長的漂亮,又會撒嬌,傻白甜的那種,哪怕是裝出來的。」
白蓮花般的女孩子最招人喜歡,而半秋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長相普通,性格倔強暴躁。
半春微微蹙眉,「男人都喜歡這一類型吧?不過,我覺得他對半秋沒有那么簡單,半秋對他似乎……」
她的話卡住了,不知該怎么說。
半秋只是一個丫環,就算真的動心了,也配不上吳桐。
若讓半秋當小妾,她肯定不肯。
霽月沒有想那么多,「如果有緣分,自然會走在一起,如果無緣,說什么都是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