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桐像是剛被叫醒的病人,猛的發聲,「這不是自殺?是他殺?」
他一臉的不敢相信,深受震動。
霽月點了點頭,「是。」
沐桐憤怒的質問,「沐霽月,是不是你干的?」
沐霽月像看白痴般看著他,「這么迂回的手法,不是我的菜。」
她更喜歡簡單粗暴的方式,比如次輔的死。
沐桐的臉色一白,顯然也想起了這一茬。
她大權在握,根本不需要暗殺這些階下囚。
這等於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沐霽月很是霸氣威武,「再說了,我想殺就殺,誰敢說什么?」
這話一出,誰敢爭鋒?
就連處處找茬的沐桐也歇菜了,臉色發白。
霽月想了想,「來人,將這些人換個更安全的地方。」
這里不安全了,在她登基之前,並不想再看到死人了。
「徹查此事,紫衣侯,這事就交給你了。」
「放心。」紫衣侯一口應了下來,這是給他機會呀。
……
回到養心殿,沐霽月將半春三人叫來,盯著她們看,卻不吭聲。
半春幾個面面相視,有些不安,這是怎么了?
南宮寒熙腦海里靈光一閃,「霽月,你剛才為什么不吭聲?有什么不對勁嗎?」
霽月輕輕嘆了一口氣,「那是煙花散,我親手制出來的毒葯,無色無香,按理說不可能流傳出去。」
她制的毒葯也好,良葯也好,都不會流出去,這是她的習慣。
所以,這才是她最驚訝的地方。
這話一出,半春三人震驚的瞪大眼晴,都說不出話來。
南宮寒熙也驚到了,「什么?你制的?什么情況?」
她是不可能下毒的,也不可能讓手下去下毒。
霽月腦袋疼的厲害,輕輕揉了揉,「我也很想知道。」
半冬第一個反應過來,大聲說道,「公主,我敢對天發誓,沒有將煙花散流出去。」
怪不得公主把她們叫過來呢,原來是出了問題。
半秋也急急的叫道,「公主,我也沒有。」
她急的眼眶通紅,快要哭了。
半春也急急的解釋,「我也沒有,公主,您說過的,您的葯千金難買,不能輕易給人。」
問題是,公主最信任她們三人,重要的東西都是她們收著。
霽月笑著安撫道,「不用緊張,我是相信你們的。」
南宮寒熙想了想,「除了這幾個人外,還有誰能接觸到你的葯?」
霽月微微搖頭,一時想不出來,「按理說,沒有了。」
半秋忽然說道,「有一個。」
南宮寒熙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問道,「誰?」
「半夏。」半秋吐出了一個名字。霽月愣住了,她都忘了這個人的存在,「半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已經被我丟去了乞丐窩,武功也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