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主子永遠沒有錯,錯的是別人,就是這樣,不接受異議!
沐桐神情木木的,「說的好像有點道理……但是……」總覺得哪里不對!
張清波的心情卻糟糕透了,好好的提什么抄家?
「不對,那也是人家幾代人積累下來的財富,又沒偷又沒搶,憑什么說抄就抄?」
她義憤填膺,情緒很激動。
半秋奇怪的看著她,眼中有懷疑,有驚訝,「你跟一國之君講道理?你沒毛病吧?等你有了跟皇權抗衡的實力,再來說這話吧。」
益遠將軍的心里一緊,這話有陷阱!
果然是宮里出來的,都不是省油的燈。
但,張清波沒有這種政治敏感度,非常不痛快的說道,「我以為皇上是開明之君,沒想到只是一個只顧私利,任人唯親的君王,真讓人失望。」
半秋不禁怒了,她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不想活了?
「這就失望了?我再幫你一把,讓你更失望吧,我這就寫折子,參你一本,你出言不遜,侮辱君王,不知那些朝臣會怎么判決呢?」
「你敢?」張清波正想反唇相譏,益遠將軍一巴掌拍在她的後背,她後背一疼,腦子清醒了幾分,頓時嚇白了臉。
媽呀,她怎么忘了這是皇帝身邊的人?
這不是在家里!
不能亂說話啊啊啊!
「不不,半秋姐姐,我一時情緒激動說錯話了,我向您道歉,其實我最尊重皇上,她可是天佑立國以來第一位女帝,讓天下女子都揚眉吐氣,原來女子也能這么厲害。」
她硬是擠出笑容,好話說了一籮筐,恨不得立馬圓回來。
半秋在心里記了一筆,回去就打小報告,哼。
她看著那一杯茶,好奇的追問,「你為什么老讓我喝茶?是不是想給我下毒?」
張清波震驚萬分,我靠,她怎么會這么想?
這是正常人的反應嗎?
她看了沐桐一眼,發現他也是一臉的懷疑,整個人都不好了。
「呃?冤枉啊,我喝給你們看。」
她知道說什么都沒用,直接舉起茶杯,一口喝光。
半秋抱著雙手看了半響,沐桐也是一臉的八卦,「好像沒下毒,不過也不好說,說不定她事先服下解葯了。」
作為一名曾經的江湖人,他表示,這是江湖慣用的手法,不足為奇。
而作為一個施毒高手的丫環,她也是看多了,「嗯,主子也經常這么干。」
張清波呆若木雞,發現跟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你們想到哪里去了?我再傻也不敢當著您的面下毒啊,我還想要這條小命。」
說的挺有道理的,半秋揚了揚尖尖的下巴,「那你是什么意思?」
張清波的嘴巴張的老大,呆呆的看著他們。
但對面的兩人茫然相視,一頭霧水中。
張清波的內心很崩潰,感覺沒辦法好好的溝通,心好累,摔!
「你們就沒看過妾室進門的儀式?」
沐桐在江湖上混,真心沒見過正經八百的納妾儀式。
「妾室進門需要儀式嗎?不是直接將人扔房間就行了嗎?連花轎和紅燭都沒有,也沒有交杯酒。」
半秋的主子是最討厭納妾的沐霽月,自然不可能去那種場合,所以真沒見過。
「應該不用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不對呀,什么叫妾室進門……張小姐,你想當妾?」她終於半三拍的反應過來了!一臉的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