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冰並沒有提自己猜到的原因,笑吟吟的道,「女人的直覺。」
「……」
該來的人都來了,但依舊沒有看到雲喬喬的身影,大家有點失望。
雲之皓看在眼里,也不在意,看了看時間,到了開席的吉時,主動邀請大家入席。
雲之皓主動舉杯,「大家抽空來參加我的生辰,是給我臉面,多謝,我先敬大家一杯。」
不管看在誰的面子上,來了就是一份人情。
他一口喝光杯中酒,豪氣干雲,比以前多了一絲豪爽。
大家紛紛應喝,「長安伯客氣了。」
就在此時,兩道身影走了過來,「賢婿,我來晚了,自罰三杯。」
一個頭發發白的老頭子搶過下人手中的酒杯,一口喝光,喝完後將酒杯亮給所有人看。
所有人都懵了,這不是祈震天嗎?
他卷進了馬場案中,一直被關在家里,消失在人前很久了,這會兒忽然出現,大家又驚又疑。
什么情況?
雲之皓也愣住了,「岳……」他及時改口,「祈將軍?」
祈震天眼神閃了閃,笑容滿面的說道,「賢婿,看到你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
這話沒頭沒尾的,雲之皓微微皺眉,「祈將軍這是何意?」
一直被關起來的人忽然跑出來,讓人莫名的不安。
祈震天笑的很慈愛,眼神溫柔極了,「我聽聞你卷入了風波中,整日憂心忡忡,可惜自身難保,幫不上你的忙,你可不要放在心上,我們永遠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雲之皓打了個冷戰,誰跟他是一家人?
自從祈惜柔母子去世後,他跟祈家徹底沒有了關系。
「祈將軍千萬不要這么說,我何德何能讓祈將軍如此關心?愧不敢當。」
他努力撇清關系,不想跟祈家扯在一起。
祈震天死了女兒,提都沒提,明顯不對勁。
「賢婿,你這孩子……」祈震天像是沒聽出異樣,笑的更加慈愛。
雲之皓迫不及待的打斷他的話,「祈將軍,我已經休了祈惜柔,跟祈家解除親眷關系了,您可以叫我長安伯。」
祈震天的臉色一變,但很快恢復如常,「惜雪也是我的女兒,雖然和離了,卻給雲家生下了一個女兒,有雲喬喬在,我們兩家的關系怎么可能斷?」
雲之皓的心一沉,這是想干什么?
一道冷冰冰的聲音響起,「你是說雲喬喬?你已經跟喬喬恩斷義絕,怎么能拿她的名頭說事?太不要臉了。」
一個紫衣女子不屑的看著祈震天,正是方如冰。
祈震天是認識她的,就是沒什么交情,他一板老臉,「方如冰?你一個教書的,怎么敢管我們兩家的事?」
「不敢。」方如冰說話很不客氣,「我只是路見不平管一管,喬喬是皇上親封的如意縣主,你怎么敢利用她?」
祈家做的那些破事,大家都知道。
得罪了皇上,下場堪憂,這會兒想來抱喬喬大腿了?
也不想想當初是怎么對待人家的?「什么利用?」祈震天老臉通紅,惱羞成怒,「她身上流著祈家的血,有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