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大少被寵壞了,志大才疏,性情暴戾。
俞二少是個書呆子,心智不足,遇事只會退縮。
而俞夫人既沒有盡到相夫教子的責任,還跑出來砸場子。
誰給她的膽子?
整個京城也只有她敢這么做!
說白了,俞夫人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還以為在西南邊城,還在自己的治下,還把自己當成土皇帝。
一家子的心態都沒有擺正,目無法紀,唯我獨尊。
俞夫人都嚇傻了,身體索索發抖,「不是的,皇上,我一無所知,真的,我發誓,我只是……」
她是真的不知情,他們夫妻感情不和,相敬如冰。
她眼珠一轉,急著撇清關系,「來找如意縣主算賬,她害死了我的兒子。」
她轉移話題的本事夠生硬的,卻忘了,這種罪名是禍及全家,不,是禍及三族的大罪。
哪怕他們夫妻感情再不好,她也不可能撇清關系。
東方澤天是何等聰明的人,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俞家滿門抄斬,她還需要害你的兒子嗎?統統拿下。」
他一聲令下,侍衛們上前拿人,誰都不敢反抗,不一會兒就全綁起來了。
俞夫人也不敢掙扎,淚如雨下的大叫起來,「皇上,我不服。」
她的膽子不小,東方澤天微微蹙眉,「你不服?」
俞家人骨子里早就把自己當成主子,眼里已經沒有君王,這是獨霸一方多年的後果。
這也是東方澤天頻頻調動人馬的原因之一。
絕不能讓任何一方勢力在一個地方經營太久!
俞夫人心中滿腔的恨意,全都發泄出來。
「說什么俞家謀逆,分明是為了如意縣主善後,皇上,您是一國之君,為了一個女子而置功臣於死地,您的良心何安?皇上,我們俞家三代為國盡忠,兢兢業業不敢有半點懈怠,怎么能背上如此罪名?」
她兒子死了,夫家又卷進了謀逆案,她是怎么也逃不脫的。
就算是死,她也要狠狠咬上雲喬喬一口!
東方澤天沒有跟她糾纏所謂的忠心,擺在眼前的事實,何必多說。
「你身為俞衛國的妻子,俞家的主母,真的不知道他跟平康的事?」
京城中關於鎮南侯和平康的風流韻事,早就傳遍了,幾乎是家喻戶曉。
百姓們腦補了很多東西,在他們心里,鎮南侯早就不是好人了。
嗯,東方澤天在背後推了一把。
但關在後院的俞夫人不知道啊,「不過是風流韻事,哪個男人不風流?跟平康有牽扯的男人多的是,我家老爺是無辜的,皇上……」
她流下了委屈的眼淚,哭的極為傷心。
東方澤天呵呵了,一個婦人敢跟他這么說話,不得不說,她眼里沒有他這個皇上。
對他沒有半點敬畏之心!
「你是說朕冤枉他?六部尚書冤枉他?五位閣老冤枉他?」
俞夫人渾身一顫,難道當時很多人在場?真是要命。但事已至此,她咬緊牙關撐下去,「不敢,但沒有證據,實難讓臣妾心服口服,皇上跟如意縣主向來親近,庇護她也屬正常,只是為了一已之私詆毀世代忠良的臣子,太讓人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