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司寇也沉聲訓道,「荔荔,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你在父親和你哥這里說過就過了,若敢在外面胡言亂語,父親會親手裁決你。」
梁釗荔卻紅了眼鏡框的說,「可我說的是事實!從前我不知,但自我記事以來,父親為了須彌山殫精竭慮,何曾謀私?
王不在的那些歲月,也是您撐著須彌山,讓龍帝無後顧之憂的專心尋找王;須彌山出現變故以來,您也一直在為須彌山出力,若非您拼盡全力為王護法,王怎能安心穩住須彌山?
為了這事,您眼下都還沒恢復,那虛無執法袋卻被剝奪,若叛逆趁機暗殺您,您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這番話,梁釗荔說得動容,眼淚都掉下來了,梁釗源亦是紅了眼眶,天司寇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目光晦澀莫名。
半晌後……
梁釗源喑啞問道,「父親,接下來該怎么做?」
「我本不信須彌山還有內鬼,界外那一幕,卻真實的證明了,確實有。」天司寇語氣頗沉。「平心而論,少主奪為父的力量,其實何嘗不是保護為父。」
「保護?」梁釗荔冷笑連連。
天司寇卻道,「若我已無虛無執法袋,那虛無罡風卻再次出現,不就證明為父沒有問題了么?」
「呵,父親,您未免太天真,他若要你死,自然會說,您自有詭計,盜得虛無罡風在手,根本不用虛無執法袋,就可操縱虛無罡風。」梁釗荔諷刺道。
梁釗源還很贊同的說,「父親,妹妹這次說的真不錯,畢竟真的有人,能在不用虛無執法袋的情況下,便可操縱虛無罡風。」
「我卻不知這是何人,既有這么大的能耐。」天司寇陷入沉思,卻一點頭緒都沒有,反倒是外頭有人波動了屏障。
「何人!?」梁釗源立即出去查看。
「梁大司空,屬下有急報!」一名天司護衛面色惶惶的稟道。
梁釗源眉峰微跳,就將人召進帳內。
「何事?」梁釗荔直接問道。
那護衛深吸了一口氣,才稍稍壓下一些惶恐的說,「方才有天司密線暗報傳來說,山內到處都在說,龍帝和少主已確定,天司寇您就是叛逆,地司寇還率軍守在山門,就等俘您!」
「什么!」梁釗源臉色大變,「這事怎么就傳回去了?」
梁釗荔卻站起身陰沉沉的說,「這還用問?必是那小兒,命龍帝傳訊先造勢,等父親進山,他便當著眾人的面,拿下父親!正好踩著父親,過一把少主的癮,好生陰毒。」
梁釗源雖覺不對勁,卻不得不承認,如果他是少主,以父親這樣的名望和地位,拿父親來當墊腳石,確實不錯。
有父親前車之鑒,須彌山各路霸主就算心有不服,也不敢忤逆那容少主!倒真是很好的立威法子。
可是……
「父親!您不該受這樣的屈辱,要我說,既然他當您是叛逆,咱干脆趁龍帝不在,直接殺了那小兒,真叛了!」梁釗荔目露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