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五十二章 拉壯丁(2 / 2)

余都使道,「我不是你的故人,只是恰好知道你。」說著,又傳遞意念道,「安心聽話,少不了你的好處。」這位余都使當日,正巧遇見許易巧破司馬家爭墳案,還和身邊婢女有過一段關於許易巧思的對話。

許易跨入汲古齋時,余都使正巧進門,盯了許易一眼,許易才會覺得被窺視。如今,余都使遇到為難之事,恰好許易又送上門來,靈思一開,便想要借巧破巧。

「這個檔口,都使弄這么個人來,莫非是想轉移我等注意力,我們可不會上當。」吳思含笑說道,作為東道主,他自然是樂意促成賓主盡歡的局面。何況,在座諸人中,有兩人是連他都要曲意結交的。

余都使道,「吳兄玩笑了,許易是我的人,自然要為我分憂,冠岑兄雖自負捷才,但我這手下,亦有妙思。便由他代我出上一題,如果冠岑兄能夠破去,我自然摘下面紗,若是冠岑兄破不了,咱們就揭過此節如何?」當日,司馬家斷案之事,許易給她留下的印象極為深刻,認定這是個名副其實的聰明人,劉冠岑也是罕見的聰明人,既然如此,不如就讓他們聰明人去難為聰明人。

劉冠岑一振衣袖,長身而起,「都使此言當真?」

余都使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話之際,向許易傳意念道,「若是難不住他,你這個功曹就不要當了,釺獄還缺不少苦卒,你就在那里干到我又想起你吧。」

許易懵了,這踏馬都是什么跟什么,若不是實在太巧,他都要懷疑這是林大掌櫃給他做的套呢。這也太倒霉了吧,他不過是想典當個寶貝,換點資源,怎么就出了這樣的幺蛾子。

自己也沒招誰,沒惹誰,怎的就有了要去那釺獄當苦卒的風險。大難臨頭,除了硬抗,好像也沒有旁的辦法,這個余都使一看就不是好像與的,他娘的,先抗一陣再說,實在不行,腳底抹油,先溜了。

念頭既定,他心中立時安穩下來。

「許易是吧,出題吧,詩詞歌賦,字謎聯句,醫卜星象,乃至功法修行,你隨意出來。」湖風吹來,劉冠岑衣衫獵獵,越發襯得他風度翩翩,卓爾不群。

「你不會在這個檔口給我掉鏈子吧,我相信你不想去釺獄過活。」余都使的意念如索命冤魂,又撲了上來。

許易傳意念道,「都使放心,不就是個劉冠岑嗎,小意思,都使千萬記得自己說過的功賞過罰。」

余都使怔了怔,向身後的美婢傳意念道,「小陶,我有跟這許易說過有功賞,有過罰的話么?」

美婢傳意念道,「你們傳意念,我哪里聽得到,都使,你不會打算白用他吧,這也太那啥了。」

「閉嘴。」余都使緊緊盯著許易,再度傳遞意念,催促他速速行動。

「怎么,莫非你覺得為難,覺得為難就下去吧,這里是文人薈萃,雅士咸集,可容不下充數的。」劉冠岑冷笑說道。

許易微微一笑,「劉兄別急,我立時就出題。不過,劉兄自稱文人雅士,我若考教別的,未免太難為劉兄了,這樣吧,我就寫個字吧,稱稱劉兄的斤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