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七十四章 總不能出丑聞(2 / 2)

「公子,老夫以為余都使那邊不必盯了,盯了也無用了,左右是一段孽緣,舍也就舍了。」

孽龍殿中,一個宛若枯木的素衣老者低聲沖氣質陰冷的宇文拓匯報著。

宇文拓蠶眉一豎,「又出了何事?你可知我得不到她,會很久都不快活?何況,我想要的,還沒有得不到的。」

素衣老者道,「若是旁人,自然任從公子心意,可這余都使心慕大老爺,當初,他也是大老爺帶回來的,爾後,修為一日千里,短短幾年,又拔擢高位。大老爺只說,此女是他機緣所在,非比尋常。可真正的原因是怎么一回事,誰又知曉呢,未必是余都使在單相思啊。」

宇文拓俊臉脹紅,這是最讓他心塞的,被自己老子給綠了,還沒處說去,真是無比憋屈。

自那日纖波苑中,驚鴻一瞥,他心里頭似乎從沒有的情弦,一下子就被撥動了,繼而念念不忘。

他也示好過,被無情拒絕,後來,手段漸漸激烈,但到底存了尊重的心思。

近來,他心緒越發不穩,心中渴望越是急烈,本打算不管不顧,先要了再說,偏偏出了幺蛾子。

那日,他入纖波苑,竟看見余都使在情花前祝禱,靜聽余都使的祝禱之詞,卻是保佑他父親宇文垂仙福永享,這本來沒什么,可聽著聽著發現不對勁兒,後面盡是女兒心思,似乎一腔傾慕都撲到了他父親宇文垂身上。

當時,宇文拓如遭雷擊,若余都使的一顆芳心,寄在別人身上,說不得他立時就趕過去將那人碎屍萬段。

可現在是他老子綠了他,他又能如何?除了忍,就只有傷心了。

自此後,宇文拓徹底老實了,這一段觀察,也沒發現他父親和余都使有出格的事兒,他又故態稍萌,開始關注纖波苑這邊。

心中雖存了萬一的念想,但到底不敢妄動。

「行了,你就直說吧,你又發現了什么?」宇文拓心中閃現陰霾。

素衣老者嘆息一聲,取出一張白紙,宇文拓劈手奪過,白紙上空空如也,他看向素衣老者,後者輕輕揮手,白紙上,立時落下文字: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宇文拓雙目赤紅,死死瞪著那張白紙,說不出話來。

素衣老者又補了一刀,「這句子是寫在一副人物畫上,上面畫的正是大老爺。公子,作罷吧,如此佳作,定有傳出去的時候,一旦傳出去,咱這邊再鬧出事端來,便是千古丑聞,縱然本來無事,也架不住那些小人添枝加葉。公子自不必理會那些丑類,可大老爺豈能容人置喙?」

哇的一聲,宇文拓吐出一口血來,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可再不甘心,又能如何?總不能真弄出千古丑聞吧。

一口血噴出來,他心智反倒明晰了些,「不對,這詩作不像是她能寫出來的,她喜好詩文不假,但如何能作出這等佳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