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六十一章 割了(2 / 2)

事情和許易想的差不多,才結束和吳聘的通話,易冰薇越想越覺得不對,吳聘的變化太大了,真的是突破情障後,整個人幡然醒悟,連帶著整個人都變得深邃了,動輒能說出那么多情深似海的話來?

他想不明白,便立即聯系了余都使,找她的好閨蜜來參詳,豈料,她才說了一句「教諭是我的一場夢,我不在乎教諭把我當你身邊的一陣風」,余都使便道,「這話是許易說的吧。」

當時,她都沒跟余都使說吳聘、許易和她之間的因果關系。後來,易冰薇把前因後果一交待,余都使立時判斷,對面的那個吳聘必定是許易無疑。當時,易冰薇還不信,畢竟許易和吳聘矛盾深得很呢。

余都使道,「我不管矛盾不矛盾,這天下若有誰能張口就說出那些旁人想都想不到的句子,只能是許易。這人慣會撩閑,簡直能達到以此為生的地步。在長安境時,還和一個叫徐胭脂的留下了『有朝一日念長安,其實只念長安某』,聽聽吧,這是正常人能說出來的?你說吳聘開悟,能說一句,也就得了,看你剛才說的,各種深情告白,簡直大水漫灌,除了那家伙沒有別人。」

易冰薇哪里還有懷疑,立即趕到許易洞府前隱匿,果然,便逮著許易從吳聘洞府所在的方向歸來,這下證據確鑿了。她那個氣啊,還沒有人敢如此戲弄她易冰薇,況呼區區一個許易。

許易面色變得奇快,頓時作深沉落寞狀,「我就知道以教諭的冰雪聰明,我的這點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必定是瞞不過的。可教諭當知,那等情況下,我也是實在沒辦法啊,吳聘淫威大炙,我只能出此下策。」

「你沒辦法,便要推我出去擋災,好個油腔滑調的混賬,今天我就替天下女修割了你,免得你禍亂天下女修。」刷的一下,易冰薇掌中現出一把金色短刀。許易只覺下體一涼,順勢捂住,「我做什么了我,怎么就禍亂天下了。」刷的一下,易冰薇臊紅了臉,急急轉過身去,「你無恥,下流,你捂那里作甚,我說割了你這張油腔滑調的嘴巴。」

許易放下心來,「教諭誤會我了,所謂推教諭出去擋災,卻不知從何說起?經過我一番游說,吳聘已經決定出外雲游個三年五載,教諭能得這三年五載的清凈,不來謝我,反要割我,這又是何道理。」

「割什么割,住口。」易冰薇轉過頭來,緊緊盯著許易,「你說吳聘當真決定要出外雲游了,你不會是在騙我吧?」許易道,「三兩日就見分曉的事,我又如何會騙教諭。」

霎時,易冰薇滿腔的煩躁和怨念瞬間消盡,吳聘給他留下的心理陰影實在太深重了,尤其是確認了吳聘根本沒有改觀,旁邊又有個小狐狸在出謀劃策,她就更加心慌意亂。

如今聽到吳聘要出外的消息,那真如三伏天喝下一杯冰鎮雪蓮羹,還要來得暢快。她在石凳上坐了,沖許易招招手,「你也坐了,細細為本教諭說說,你到底是怎么說服的吳聘,他又不傻,怎會聽你擺布。」

許易道,「他當然不會聽我擺布,但他會聽從他自己的欲望擺布,我只不過給他指了一條他認為可以快速達到欲望之門的路,他覺得對,就去走了。具體因果,你就不必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