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血咒(2 / 2)

袁青花道,「血咒便是血符,以雙方誓言為引,滴血為應,血咒發動後,若有人背叛誓言,必會被血咒噬心而亡。」說著,從兜里掏出兩張紙來,一張鮮紅如血,一張許易認識,乃是玲瓏閣的交易憑證。

許易已然猜到那張鮮紅如血的必然是血符,而另外一張的血符交易憑證,無非是袁青花擔心他許某人信不過血咒真偽,拿出來以為旁證。

許易猜的不錯,早在袁青花出售完綠刃時,便存了給許易單干的心思,這張血符便是那時購買的。

見袁青花心誠,許易愈發不好拒絕,心中盤算著利弊,腳下卻是不停,不知覺間,又踏上了來時的那座拱橋,極目西望,遠處的擂台,依舊有兩人在台上龍騰虎躍,刀來劍往。只不過台邊旗幟上的白旗換成了黑旗,台下圍觀的人多了不少。

忽的,許易念頭一動,說道,「既然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我雇你就是!」

缺錢,許易實在太缺錢了,眼下,他就剩了三百五十金,龍鱷皮鍛成皮甲,所需必定不菲。

此外,他還委托玲瓏閣代為搜集的葯材,還需百二十金。

兩者相加,只怕他許某人囊中這三百五十金非一掃而空不可。

更不提,見識了鐵精的神妙,他還存著鍛煉鐵精的心思,這恐怕又是一大筆開銷。

兩世為人,許易心智圓熟,深知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的道理,有道是殺人放火金腰帶,他許某人這兩千金的橫財從何而來,不正是殺人放火而來。

眼下,在這廣安城中,殺人放火是不成了,但撈點偏門,掙些快錢的法子,還是有的。

許易的主意正是打在了眼前的這擂台下的賭注上。

眼下,他便要參加一場乃至無數場擂台戰,敗則必死,留錢無用,勝則必賺,不下注豈非痴傻?

既然將主意打到投注上,許易自然不會忘了袁青花。

干這種事兒,論駕輕就熟,他如何比得上袁青花這老油子。

驅袁青花為傀儡,正是許易最後松口的根本原因。

兩人談妥,袁青花便將所許易引至他在東城吝下的蝸居,打開血色符篆,咬破食指,滴上一滴鮮血,誦念一番誓約。

誓言的內容,無非是說在受雇佣期間,如何忠誠效奉東家,便是雇佣結束,也絕對嚴守所有有關東家的秘密。

誦念罷,在袁青花的提示下,許易也念了一段,約定了按時等量支付金錢,不得違約等等。

約誓罷,許易意念一動,手指自動破出個口子,一滴稠如固態的血珠飄出,精准地落在血符上。

兩滴血交匯,霎時,血符劇烈燃燒,發出一道血芒,直沒二人心口。

誓約既成,許易告知了自己的居所,轉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