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他全力施為,總是未奔出兩步,又被許易纏上。
高攀郁悶至極,他從沒見過這般無賴打法,看台上亦是一片嘩然,紛紛大罵「姓易的不要臉」。
姓易的卻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不妥,比起要臉,他更想要命。
高攀被許易纏出了真火,心中亦自焦躁,知曉這么打下去不是辦法,破甲拳威力不俗,卻極耗體力,對方身法驚人,破甲拳出無功,這么持續下去,非被對方累死不可,念頭一轉,怒喝道,「草泥馬的,鼠輩,要拼拳頭是吧,那咱們就拼到底,誰先撐不住,誰是他-媽-的烏龜王八蛋!」
話音方落,雙拳徹底放開阻擋,靈巧地晃動著脖子,雙拳直朝許易胸腹擊來。
看台上更是一片高聲應和,「誰先撐不住,誰是他-媽的烏龜王八蛋!」
「那就來吧!」
許易竟也放開了遮擋,雙拳直擊高攀腹心。
砰砰!
砰砰!
兩人竟同時中拳,身子交錯分開丈遠,高攀的金甲發出尖銳的鳴叫,許易的身子卻似將橫練的功夫修行到了極致,身如枯木,悶而無聲。
「你果然也是有備而來!」
高攀冷冷盯著許易,身經百戰的他,自知自己拳頭的威力,絕非什么橫練功夫能夠抵御,料定許易必也著了寶甲。
念頭到此,高攀不驚反喜,他算准了許易的策略,便是仗著身法迅捷,和身披保甲,纏自己近身搏斗,亂中取勝。
此戰法並非高攀所喜,可偏偏對方身法驚人,又使用詭計,開始就讓他銀槍脫手,此刻,他高某人想不應戰都不行。
不過姓易的到底見識太淺,卻不知,實力的差距,豈是陰謀詭計能抵消的。
不就是比誰的甲堅,誰的拳頭硬么,不信價值兩千金的煉金堂下品法衣,會敵不住姓易的雙拳。
至於拳頭,高攀就不信鍛體巔峰境內,還有人能勝過他高某人。
說來話長,此番算計實不過電閃而過,念頭方定,高攀率先撲上。
許易不閃不避,雙方便又混戰到了一處。
初始,雙方還有遮有擋,甚至還想偷襲對方無有披甲的面門,數番試探後,都放下了偷襲的念頭,專心致志地對轟起來。
連續上數百拳,兩人不閃不避,直直對轟而出,要么拳拳對壘,要么拳拳到肉。
雙方完全放棄了招式,純是力量和意志的拼搏,這種狂野的戰法,完全顛覆了觀眾的認知。
以往擂戰,不管境界高低,對戰雙方,無不是槍來劍往,花哨招式層出不窮,何曾像眼下這般,拳拳到肉,好似兩尊蠻神對壘,看得人血脈噴張。
吶喊聲一時一刻都不曾停歇,到得後來,滿場齊聲高呼,「高戰神萬勝!」
說來,無怪觀眾一邊倒地支持高攀,一者高攀的勝率原本就高過許易無數倍,二者,許易賤賤的偷襲,敗光了他最後的支持率,連原本看他賣相清秀的閨秀群體,也一邊倒地重新站隊。
戰局如火,吶喊如潮,金色的陽光照射在高攀偉岸的身軀下,金甲欲燃,越發襯得如戰神臨世。
可誰又知曉此刻高戰神內心深處,是何等的驚恐、焦躁。
如果可以,他真想對台上怒吼一句「戰你娘的神!」,他多想放棄這種戰法,可偏生被台上這幫不明就里的王八蛋架著,想撤都撤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