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服葯(2 / 2)

一牛之力,兩千斤,三千斤便是一牛半之力,正是許易如今的水准,也是鍛體巔峰武者不用功法,所能打出的拳勁極限。

早幾日,許易自忖便是能打出一牛半之力,也須得稍稍運氣調息,絕無如今這般輕松隨意。

此般變化,他不知曉到底是那日下午偶然入定帶來的,還是先前在煉金堂給宋長老拉風匣,沉凝了氣血所致。

修為有了進步,總歸是好事,許易也不細究,大步朝房屋東南腳行去,那處有一步梯,通往地下。

原來光武閣的每間練功房皆分作地下地上兩層,地上練功,地下煉葯。

直入地下三丈,進得地下室,四下打量,室內陳設簡單到極致。

牆壁和地面皆用堅硬的鐵質崗石鋪陳,室內四角皆有明珠照亮,光線不明不暗,房間中央置著一口足能容身的青朴鼎爐,造型和上午在煉金堂宋長老處所見如出一轍。

許易知道,這便是專給武者煉葯的鼎爐,內設自動取水供火裝置,控水閥和控火閥分置鼎爐左右兩側,打開水閥,便有水流自動注入,打開火閥,則有地火涌起,十分便捷。

而武者只需將葯材投注鼎爐中,投身鼎內,便可吸收葯力,簡單方便。

鼎爐的西邊的角落,設著一張青色石床,僅容一人。東邊的角落,有一間耳房,正是個獨立衛廁。

許易繞房間轉了一圈,便在石床上躺了下來,雙手交疊為枕,身體平直,調勻呼吸,清空思想,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直睡到次日清晨,許易翻身起床,先入耳房,排去濁物,轉出耳房,徑直來到鼎爐前,注水,開火。

待鼎爐內白水沸騰,關閉火閥,許易除去衣衫,跳入鼎內,不斷搬運氣血,半個時辰後,他出得鼎爐,鼎爐的清水已近污濁。

最大程度的清潔完身體,許易也不披衣,折回石床,赤身裸體,盤膝而坐,凝神屏息,半柱香後,取出早備好的兩顆丹丸,抬手送入口中。

此刻,他身體凈潔,心思澄凈,精神飽滿,心中無憂無喜,無懼無怖,整個人的狀態調整到了極致。

丹葯入口,舌尖一頂,送入肚中。

這是胖員外再三囑咐的服葯方式,未免葯性一次爆發,切不可咬破丹丸。

卻說丹丸入內,許易立時感覺腹中有了暖意,未幾,這暖意化作火熱,火熱轉作焦灼,不多時,竟有了燃燒的痛感。

好似在肚里架了個火爐,爐火洶洶,燒脾烤肝。

對此次修煉的痛苦,許易有充分的思想准備,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才開始,痛苦劇烈地就差點讓他失神。

強咬牙關,催動著已經快要沸騰的氣血,按照腦海中早已記熟的線路,推進而去。

龐大的血脈之氣,碾壓著、沖脹著筋脈,痛得他幾乎忍不住要嚎叫。

饒是經歷過最殘酷的鍛體之痛,痛覺神經已磨練的幾近麻木,然腹中劇烈的疼痛,卻還是超越了此間的痛苦,痛得他面部完全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