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隨心意,干你何事?」
一想到當日在古墓,被這小女子借梯上房,坑了十余萬,許易就忍不住牙癢癢。
「看你這話說的,我得時刻注意好和你打配合呀,沒准還能撈上一筆,不瞞你說我陰山宗山門重立,你也算是立了大功。」
夏子陌笑語晏晏,她如何不知道許易不爽什么,許易越不爽,她越開心。
綠裙妖嬈,人比花嬌,許易盯著夏子陌,暮然間,有些目眩,他忽然發現夏子陌有些變化,卻又說不出變在何處,外形依舊是那個清秀中透著古靈精怪的夏子陌,偏生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魅惑。
許易這般直眉楞眼地盯著,夏子陌高漲的氣勢瞬間冰消雪融,俊臉微紅,咳嗽一聲道,「真么想到你會在此處,開這么個店鋪,小門小臉的,哪里是你賊道的風范,是不是手頭緊,手頭緊,千萬別撐著,跟本姑娘說。」
許易正待順桿爬,卻聽夏子陌道,「說了也沒用!」
「噗!」
袁青花笑出聲來。
夏子陌橫他一眼,「去去去,還不去看店,就你這號掌櫃的,鋪里東西被搬空,也不稀奇。」
袁青花一溜煙去了。
許易道,「說正經的,鵪鶉你怎么找過來了,熊兄等兄弟何在?」
「我的幾位兄長都好,重開山門都忙著呢,我溜進城來閑逛,哎哎,說這些作甚,我大老遠上門,你一不端茶遞水,二不作揖讓座,凈問些廢話,豈是待客之道?別忘了,你還欠我一枚血炎果呢,別想賴了。」
久別重逢,不知許易話多了,夏子陌更是一改畫風,小嘴兒吧嗒不停。
「成成成,你遠來是客,我便作個東道。」
「這才像樣兒,既是你請我,那咱說好了,去哪玩,做什么,全聽我的。」
「鵪鶉啊鵪鶉,你還是那么多事,成,我倒要看看你多能折騰。」
「先別答應的這么痛快,不仔細想想?」
「說了,你遠來是客,我便是再不濟,不至於招待不起你,我倒要看看你憋著什么大戲!」
說笑之間,二人行出門去。
二人才出門,滿頭大汗的晏姿溜進門來,袁青花遞上塊軟巾,晏姿笑笑,並不接過,拿袖子擦一把汗,徑自朝後院行去。
袁青花收回軟巾,「東主出去了。」
「我看到了。」
晏姿頭也沒回,溜進院去。
不知怎地,心中煩悶至極,那張清秀的臉蛋,在腦海之中揮之不去,攪得她胸口發悶,卻又暗暗自嘲,「晏姿啊晏姿,你憑什么?」
許易哪里知道不經意間,把一顆心煎熬了。
此刻,游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市上,他心情不錯。
夏子陌嘴上不饒舌,性子古靈精怪,斗嘴不輸陣,游歷又廣,以許易之智,嘴皮子上也絲毫占不到上風。
不過,唇舌之間論高下,聰明人交鋒,也別有一番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