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顧允真?」
清癯老者緩緩撫須,淡然道。
「莫非是詩心顧允真?」
安慶侯大驚失色,脫口而出。
清癯老者微微頷首,「正是區區,賤名有辱侯爺清聽,詩心之譽,顧某是萬萬當不起的。」
當今天下,以詩詞論長,在許易未冒出頭前,詩心顧允真,詞宗謝若煙,並稱雙璧。
謝若煙入翰林院為官,顧允真行蹤飄忽不定,極少顯露人前,故此人多不識。
清癯老者自承,場面立時熱烈起來。
「顧允真都來了,這回肯定有好戲了。」
「詩心對詩仙,不知誰更名副其實。」
「別忘了還有位詞狀元,對上詞聖未必不精彩。」
「聯誼會像這樣搞,才有些意思嘛!」
「………………」
「諸位靜靜,諸位方才的意思,本王都清楚了,和本王想的一般,什么詩仙詞聖,是真是假,站出來比比便清楚了。」
濮安儀王氣勢陡張,素色布袍無風自動,壓得滿場躁動立止。
許易的詩仙詞聖之名,到底是真是假,濮安儀王心中也是沒底,只不過順著葉飄零的話頭,將污水往許易身上潑便是。
此刻,見顧允真、葉飄零皆豪氣干雲,一副不惜一戰的模樣,濮安儀王心中的豪情也被點燃。
文人的事,文人了,若真滅了什么詩仙詞聖,他姬長天的名聲也勢必高漲。
「比就比,許先生,你沒問題吧!」
安慶侯勢成騎虎,如何肯墜了氣勢,只不過對面的顧允真,葉飄零皆成竹在胸,自信滿滿,反觀許易一副大病將逾的頹唐,心中著實無底,遂出聲問詢。
「詩仙詞聖,虛名爾,許某人從不以為自己擔得起………」
許易才一開口,安慶侯的尿泡便猛地抽緊,濮安儀王冷笑不停,葉飄零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顧允真輕哼一聲,滿場眾人則發出聲勢不小的輕嘆。
豈料,許易接道,「不過,既然侯爺都發話了,許某豈能不給侯爺面子。」
「呼」
安慶侯長出一口氣,一臉的便後舒暢,拍著許易肩膀,哈哈笑道,「高某多謝許先生賞臉。」
「侯爺言重了。」
許易道,「不過要比可比,許某尚有一個條件。」
安慶侯道,「許先生請說,高某定無不允。」
「和侯爺無關,許某的這個要求是對濮安儀王提的?」
許易平靜地回看著沖他怒目而視的濮安儀王,「不瞞王爺,許某平素並不好言詩詞,前番在成國公府,小露一手,不料邀得不小的名聲,至此,頗擔心至交,好友,同事相請墨寶,為免其煩擾,某便定了個規矩,要請某之詩詞,必需重金,不知王爺可舍得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