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入境(1 / 2)

柔弱的妻子正被肥碩的周財主橫置馬上,任其褻玩,一邊的茅屋也在周財主的喝令下,被一眾打手引燃,心愛的大黃狗被釘在木樁上,狗頭上掛著深黑的血液已近干涸。

「我草泥馬的!」

青年的仰天怒喝,抄起扁擔,便朝周財主打去,不待其靠近,便被兩名打手拿住,大刀片打橫,迎著青年的硬臉便抽了過去,十幾下後,青年的硬臉已化作一團模糊的血肉。

周財主狂笑聲中,肆意縱馬,托著青年柔弱的妻子,快馬離去,正迎上奔來的女娃,周財主一扭韁繩,健馬兩只碗口粗細的黑蹄,直直踏在女娃胸口……

「不!」

許易狂吼一聲坐起身來,反手擊出一掌,重鐵混合異鐵鍛造的地面,瞬間擊出個深達尺余的巨坑。

「公子,你醒啦,喝點水吧,我去備早飯了。」

晏姿送上一壺清水,便自告退,似乎一點也不關心許易到底做了怎樣的夢境。

的確,任誰一連十余天都經歷相同的清晨,都會如此淡定。

原來,無聲無息中,時間已悄悄滑過了十三天。

這十三天的第一天,許易接到了袁青花送來的葯材,修成了霸力訣的最後一重,舉手抬足間,便有九牛之力。

此後的十二天,許易的日子不停地機械式重復著,白日瘋狂的鍛造著血器,打磨著身體,以及對真氣的掌握能力。

夜間便對著一塊墨綠色的石片入睡,次日,總在第一縷晨曦射入耳窗之際,醒來。

而每次醒來,要么是面帶驚恐,要么是狂暴欲絕,總之,每日他醒來,地上輕則會陷出窩陷,重則牆壁被他捶裂。

****如此,晏姿已經習以為常,大約也猜到這是公子的修行,除了每日准時奉上清水,便不再過問。

淡紅色的晨曦透過耳窗直直打在他的身上,許易背靠牆壁,心神依舊不得安寧,默默念誦數遍止水訣,心緒才漸漸平復。

適才的夢境,實在太過真實,簡直要將他活活嚇殺。

甚至夢里的疼痛,干渴,扁擔的堅硬,都是那般的清晰,到得後來,愛妻遭受****,家園被毀,幼妹遇難,景象是那樣的深刻,憤恨,怨毒,不甘如潮水一般襲來,深刻得幾要鐫刻進骨髓深處。

往日,止水訣一遍便能平復心緒,今次卻要數遍,許易凝視著手中的生滅境,思緒萬千。

的確,他以意念侵入生滅境,已有十二日了,每日皆是噩夢,且一日慘似一日,詭異的是,不管多么驚恐的夢境,次日醒來總是生機勃勃,如酣然大睡了三天三夜一般,並不會絲毫因夢境的恐怖,而降低睡眠質量。

按說,這是個極好的回復元氣的方法,可許易從內心深處卻無比抗拒此物,但因每次醒來,那種揮之不去的負面情緒,讓他飽受痛苦,且每日都要遭遇一回。

即便是他知道這是在修行,對鍛煉心性極有好處,可那種精神的痛苦,幾乎叫他不堪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