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拼了,走肯定是走不動的,駕著這機關鳥,雖然冒險,若能入城,便還有一搏。
豈料,他才看見城池,便有數架機關鳥遠遠圍來,到得近前,當先那人,取出一塊巴掌大的玉鏡,遠遠朝許易身上一照,罵罵咧咧道,「遭娘瘟的,竟是鍛體期小輩。」
「折騰七八天,連根獸毛都沒抓住,竟是小魚小蝦,要我說那群王八就是欺負咱們弟兄老實,分在此處,怎么可能有機緣。」
隨後趕來的酒糟鼻中年也順勢抱怨開了。
「都他娘的抱怨什么,有這肥差就不錯了,真抓了大魚,就憑咱們這牙口,能吞得下不成?」
一個錦袍大漢自後方飛來,徑直落到許易近前,揚眉道,「還楞什么,遇到有嫌疑的怎么做,還用老子交待么?」
頓時,兩架機關鳥擁到近前,要來搜拿許易。
冷眼旁觀到此刻,許易哪里還不明白,這幫人是專門做什么的。
多半是神京之中派出的無數撥搜捕自己力量中的一撥,而這幫人搜捕無功,撈財有術,恰巧他便撞上了。
他也知道今番折返神京,實乃冒險之舉,以他如今的狀況,慢說是遇到修士,便是遇到一村夫,他都未必抗得過。
可不來神京,亦是死路一條,他的身體,已處在崩潰的邊緣,唯有進入神京,尚有一搏的余地。
而入神京,他唯一擔心的便是被發現,他如今的面目的確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和對超級強者而言,認人何曾憑臉,氣機、血氣皆是應妙之法。
許易卻未想到,他如今生命源力行將耗竭,非但容顏衰老,便連血氣也衰微到了極致。
若非的確凝液巔峰的境界,否則以他如今的身體狀況,哪里還能顯露鍛體期的修為。
「慢著!」
許易冷聲喝道,面上驟冷,「都瞎了狗眼了,連這個也不認識了?」
話音未落,一塊金光燦燦的妖牌,現在掌中,赫然是三皇子送與的金牌。
這塊他從不曾放在心上的金牌,如今卻成了他能否順利通關的護身符了。
「什么破玩意兒,老子真不認識,新皇有令,自即日起,除了皇牌,過往令牌統統作廢,少跟老子這兒賣弄這塊破牌子。」
許久不曾開張,酒糟鼻情緒極是不好,兼之此番奉命,實在是承了天命,用不著買誰的面子,酒糟鼻膽氣自是極粗。
許易暗道麻煩了,面上倨傲之色愈勝,隨手拍出一張金票,千金的面值晃得眾人眼花。
許易沖最近的白面青年招招手,後者懵懂上前,他大手一拍,巴掌壓著金票拍在了那白面青年的面上,「這一千賞你了。」
話罷,指著那酒糟鼻冷笑道,「想踩爺的盤子,沒門,要錢?爺有的是,就是不給你,怎的,你動爺一下試試。」
許易何等心計,見金牌唬不住人,便想到兩種情況,要么是這幫家伙層次太低,不認識三皇子金牌,要么是皇場之戰後,政局跌宕,那位實力,眼光皆不怎么樣的三皇子,沒了下場。
不管是哪種情況,他很清楚這個時候,氣勢一定不能松,稍有松懈,便是群虎撲羊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