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白袍(2 / 2)

張風城原以為此話必能震得許易變色,許易果真變色,卻非驚慌失措,而是義憤填膺,「姓張的,你竟如此無恥,你定是怕我泄密,武令與我無用,與你未必無用。」

張風城駭然變色,的確,武令對凝液小輩無用,對感魂期老祖,那就太有用了。

否則,何以惹得整個淮西府驟起腥風血雨。

「無恥狗賊,我們兄弟共張長老可立魂誓,以證清白。」

黑面青年怒聲道,被無中生有扣了帽子,推入死地,他不得不亡命一搏。

張風城陡然轉醒,「對,張某可以陰魂立誓。」

許易不假思索,「某也可以陰魂立誓。」

卻說,就在許易和張風城大演口水戰之際,天空之上,人牆西向,一株巨衫巔旁,一位白袍公子跨坐一架機關鳥上,此架機關鳥相較許易在大越所見,華麗了不知多少,通體赤紅,瑩瑩如玉,個頭也足有尋常機關鳥的數倍大小,宛若馬匹。

此架機關鳥,鋪就金色軟毯,舒適異常。

和白袍公子並肩而立的是一位團衫老者,跨坐在一頭白頭禿鷲上。

二人左近,立著數位勁裝隨侍。

這波人皆悠閑地隔空望著底下的熱鬧,絲毫沒有旁人的患得患失之心,和爭名奪利之意。

「有些意思,不意希禽門,倒有此等人物,真是明珠暗投。」

白袍公子輕輕搖動掌中折扇,俊俏如玉的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

團衫老者賠笑道,「的確不凡,難怪三百人的希禽門,幾位感魂強者都隕落了,偏偏此人撐到了最後。」

白袍公子輕笑道,「宋大使以為某是因其活得長,才誇贊於他么?」

團衫老者濃眉微顫,笑道,「宋某眼拙,實在瞧不出此人除了牙尖嘴利,還有何等不凡,當然,觀此人年歲,尚不及弱冠,能在此等年紀,修成凝液巔峰,且在希禽門這等小門小派,當真殊為不易,從這個角度看,此人確當得起青年才俊。」

白袍公子微笑道,「宋大使以為,這希禽門小輩,和那位黑石觀張長老,誰言為真,誰言是假?」

團衫老者頓時來了興致,說道,「聽公子之意,莫非以為這希禽門小輩弄假?可於情於理,都是這希禽門小輩所言,令人信服。久聞公子聰慧,橫絕西府,還請公子賜教。」

「大使何必與我說這些場面話。」

白袍公子笑顏頓斂,似乎極不願聽這奉承話。

團衫老者道,「公子見諒,屬下愚鈍,還請公子賜教。以屬下之見,還是姓張的在說謊,利令智昏,塵世之上,此輩滔滔。倒是這希禽門小輩,字字句句嚴絲合縫,更何況,此人還拿出戒指,當場驗證,豈有弄假的道理。」

白袍公子道,「嚴絲合縫,便是最大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