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沸騰(1 / 2)

張風城盯著許易,冷哼一聲,「小輩,驗完之後,本座要活剮了你。」話罷,又沖白袍公子微微點頭,「請公子驗某須彌戒。」

當即,從脖間取出一枚淡色須彌戒,抬手送出一道分魂,破開禁制,隨即朝白袍公子拋去。

白袍公子抓住須彌環,饒有興致地盯著許易,她真想看看這位又該是如何應對。

許易迎著白袍公子的眼神,目光淡定,亦從脖頸間取出須彌戒,說道,「晚輩分不得魂,其中有一玩物,乃開蒙恩師所授,不敢假人之手,先將此件物品取出,再將須彌戒交與公子,只是此須彌戒亦是恩師所賜,還請公子愛惜。」

話罷,許易念頭一動,移出一物,隨即將須彌戒穩穩托在掌中,卻不拋送,單手將須彌戒高舉過頂,對此須彌戒禮敬至極。

白袍公子啞然,在他想來,這希禽門小輩說不得又得搬弄唇舌,攪渾池水,怎么也不敢當眾點驗須彌戒。

豈料,這人還真就將須彌戒亮了出來。

莫非自己猜錯了,此人果真是冤枉?

白袍公子搖搖頭,否定了這個判斷,催動機關鳥,朝許易騰來,到得近前,才要朝須彌戒抓去,許易伸出的大手陡然回收。

白袍公子面上騰起古怪的笑容,早知道他必有反復,又為此人選擇如此做法,而感到遺憾。

似乎許易這般做法,完全配不上白袍公子在心頭給他的頗高評價。

笑容才騰起,便在白袍公子臉上凝住了,口鼻溢出血來。

「音攻!」

白袍公子才心頭巨震,陡然收緊全部血液,閉合毛孔。

豈料,毛孔還未閉合,第二道音攻又來,他心頭煩悶至極,就在這時,許易竟騰身騎上機關鳥來。

「找死!」

白袍公子大怒,反掌便要拍出,心頭猛地一掉,背後陡然一涼,隨即,脖頸處又是一涼。

「這不可能!」

白袍公子心頭訝異到了極點,他的魂衣可不是普通貨色,怎么可能被一破即開。

念頭才起,背脊處的大椎穴一麻,氣血,筋絡陡然抽緊,隨即,心頭無比的厭惡,惡心彌漫開來,好似千萬頭爬蟲,同時鑽進了肌膚。

許易得手了。

從一開始,同張風城三人對戰,他便在拖延時間,他不怕人多,唯怕人不多,人越多,便越能添亂,畢竟,利益關頭,何時能夠齊心,人心越來,便越方便他渾水摸魚。.

只是他未想到,那位布販出身的言無忌,臨去擺了張風城一刀,卻幫了他的大忙,讓包圍圈驟然縮小到這狹小范圍內。

他既存心動手,搶奪機關鳥離開,又何懼人多。

只是他未想到,臨機,竟有白袍公子這種看熱鬧的聰明人殺了出來。

其實,白袍公子不動,許易也得將主意打到他的身上。

實在是此人的機關鳥太拉風了,就像漆黑夜里的螢火蟲,想不引人眼目都不行。

白袍公子挺身而出,要驗須彌戒,正合許易心意,可如何接近,卻成了問題。

他如今沒有煞氣,缺少遠攻的手段,鐵精又沉寂,若不接近,幾乎沒有下手的余力。

更何況這白袍公子年歲雖輕,周身氣血充盈,分明到達了感魂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