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出聲,眾人盡皆醒悟,一疊聲的出言辯解。
許易冷笑道,「當某是三歲孩童么,你們說什么某便信什么?何以為信?」
麻衣道人道,「閣下是聰明人,我等並無惡意,閣下自知。閣下又何必拿命相搏,你要一只冰火兔,未免太多,我等十二人,也不過六只,你怎能一人占去一只。」
麻衣道人此言一出,分明亮出了態度,眾皆回過味來,一味忍讓,怕是終難善了。
此人揚言傳訊的話,多半只是恫嚇。
畢竟,通知旁人,與他有何好處,不過是讓旁人得利,反觀他自己,多半還得先搭上一條性命。
念頭一通,眾人立時有了底氣。
自己等人擔心的是消息擴散,得不到冰火兔,此賊卻得小心自己的性命。
兩方互有所忌,自是誰也不用嚇唬誰。
從根上說,倒是此賊該當小心,自己等人頂多是無法獨吞冰火兔,此賊卻得當心丟命。
利益和性命之間,孰輕孰重?
如此一算,倒是此人該擔心。
眾人神色,許易瞧得分明,冷笑道,「想動手,諸位可以試試,看看是你們先殺了在下,還是你們的那些老朋友先趕過來。」
話音落定,掌中招魂幡輕搖,長長的黑氣垂下,眾人靈台立時震動,感魂強者勉勵運功抵御,凝液強者盡皆支撐不住,以手死死捂住頭顱。
三階法器催動,威能無窮。
霎時,所有人都震驚了,盡管早知道此人能殺死感魂強者,可傳言皆是此人動用狡計,三階法器雖然強橫,在區區凝液小輩手中,未必能發揮出威力。
此刻所見,眾人心頭最後的僥幸也打消了,心頭震驚之余,滿是苦澀。
招魂幡靜止,許易冷冷道,「如何?諸位可是要試上一試?你們覺得我要一只冰火兔太多,卻不想想,某背後站著的是誰,即便某將此事捅出去,到最後,這些冰火兔,多半還由某來分潤,分派不均,某便將這冰火兔兌成靈石,最終,這些冰火兔還得落入我天一道,諸位信是不信?某好說好話,不過是想免去一遭麻煩,爾等何苦猶不知足?」
「是張某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還請閣下見諒。」
麻衣道人當即調轉風向。
預計出了差錯,此人能自如操縱三階法器,自然不是頃刻便能拿下的,既然此人聲名只要一只冰火兔,咬咬牙,容他便是。
「見諒?當然見諒,只是某信不過諸位,誰知道諸位之中,會不會趁某走神之際,突施殺手?你我雙方談不上信任,還是先小人後君子吧。」
許易冷冷說道。
「你待怎的?」
豹頭中年大怒,己方已後退一步,此賊竟想得寸進尺。
許易平靜地盯著他,「這位仁兄脾氣挺爆,看來在下的擔心非是多余,諸君看著辦吧,成,咱們就分了這些兔子,不成,我就通知大部隊到來,最多我天一道費些靈石,收了這些冰火兔,何去何從,速速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