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找事(2 / 2)

一位氣質儒雅的紫袍中年,踱著方步,在馮庭術的引導下,參觀著這座新起的小院。

這座小院,乃是馮庭術新湊足了靈石,拍得了這一小塊地,起了這么座小院。

在靈氣充沛的金光峰上,起這么一座小院,注定是穩賺不賠。

不少大吏,甚至一星星吏,也只能暫且在這金光峰租住洞府住。

不僅租金騰貴,而且逼仄,如何比得這獨門獨院。

「道乾兄,就別笑話馮某了,為了這座小院,馮某是踮著腳尖充高個兒,如今可是債台高築。實不相瞞,馮某根本沒想過要自住,打算將這院落隔作幾個小間,配上防干擾的陣法,租賃出去,好緩解緩解壓力。」

馮庭術賠笑說道。

紫袍中年哈哈大笑,指著馮庭術道,「你呀,真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難怪趙司座這般喜歡你。據我所知,第三科副主事的位子,就要騰出來了。嘿嘿,原本以老弟你的資歷,和才晉升都使的實際情況,兼不兼任副主事,都在兩可之間,可咱們趙司座惜才啊,哈哈,兄弟以後可得仰仗你馮兄提攜啦。」

馮庭術連道不敢,好一番揖讓後,紫袍中年終於轉上正題,「馮兄,姓許的順利履職,這趟差事,辦的趙司座可有些不滿意呀。不瞞你說,姓許的那小子可是徹底惹翻了趙司座。趙司座甚至暗地里傳下話來,誰做翻了姓許的,就保誰胸前兩顆星的前程。」

馮庭術眼睛陡的放光,「還請道乾兄千萬轉告司座,馮某這顆心都是司座的,姓許的和馮某結下不共戴天之仇,馮某焉敢不下死力。」

紫袍中年道,「這個我自然知道,只是事情終究辦得不爽利,叫人提不起氣。實話和你說,司座這回下的力道極大,你以為清吏司的鎮司之寶神隱珠,怎么被請動的?」

馮庭術驚道,「難道是司座?我就說嘛,如此珍寶,怎會跑到朱大胡子手中。只是可惜,那小賊實在奸猾,能屈能伸,雖有神隱珠之助,也沒能套下此賊。」

「不過,還請道乾兄轉告司座放心。馮某已備下後手,掌紀司那邊,馮某也下了死力,走通了不少關節,屆時,自有姓許的好看。如我所料不錯,今日姓許的入職,就該有場好戲,弄不好就叫他灰頭土臉,傳作笑談。」

紫袍中年陡然來了興致,「若真如此,司座或許會稍得寬慰。」

馮庭術正待接話,庭院外陡然起了雜聲,似乎是院前的門子和誰起了爭吵。

馮庭術放出感知,大吃一驚,怒喝道,「混賬老馬,還不請貴客進來。」

紫袍中年瞥了馮庭術一言,馮庭術傳音道,「是清吏司的朱大胡子,這家伙是越活越回去了,竟和門子起了紛爭。」

傳音方落,衣衫不整,狀若瘋癲的朱大胡子沖了進來,見得馮庭術,雙目陡然充血,怒喝一聲,「姓馮的,你他媽找死!」雙手直抖,似乎靠著意志壓抑,才忍住沖動沒動手。

馮庭術莫名其妙被罵,頓時也拉下臉來,「朱都使,有事說事,無事請回,馮某雖敬你,卻也容不得你如此無禮。」

「我去你媽的,還裝!」

朱大胡子雙拳揮出,直朝馮庭術胸膛搗來。

馮庭術騰地後退,紫袍中年及時隔在中間,「老朱,都是熟人熟事,到底多大仇多大怨,都要動手了,若是老馮不躲開,真挨了你這拳,你當心吃官司。」

「吃官司,老子還怕吃官司,今天姓馮的要是敢藏著掖著半點,老子就是豁出命去,也要他好看。」

朱大胡子怒不可遏,一把撥開紫袍中年,卻沒撥動,瞪著紫袍中年道,「老夏,這事和你無關,你真要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