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張異符。」
雲明滅沉思片刻,終於開口了。
他想明白了,姓許的明知自己是雲家人的情況下,還敢出手,證明根本沒將雲家當回事。
或者說,根本就存了殺人滅口的心思,和這樣的家伙糾纏,還是順著他心意好些,務必讓他看到自己的價值。
若是自己死扛到底,這人無欲無求之下,真有可能痛下殺手。
在這幽暗禁地,自己便是死了,連怨魂都產生不了,弄不好,連雲家人都不知道,這是何其可悲。
許易道,「某只聽聞過五行符籙和天象符籙,不知何為異符。」
雲明滅冷笑一聲,「你是何出身,於這個世界,於整個天下,又知道多少?符籙的世界,恐怕是你這個層級,永遠無法觸碰的。」
許易輕輕敲打茶杯,「誒誒,我說雲兄,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不要許某給你幾分好臉色,你就飄盪起來。正經說人話!」
雲明滅面色一青,「異符又叫合成符,是五行之力和天象之力,交織組合,形成的符籙,其中之詭異,連我都不清楚,和你說了也是白說,你只需要知道,這枚一階三級符,喚作金剛符就成了,乃是金靈之力和風靈之力合力而成。若非我小看你,當先下手,動用全力,你捫心自問,現在還能站著和我說話么?」
雲明滅忍不住將心里的後悔,兜了出來。
許易笑道,「雲兄,你該這樣想,你都敗成這樣了,還能站著和我說話,是不是你的一種幸運。」
雲明滅氣結。
許易道,「你可見識過有人會繪制符籙?」
盡管他很不耐煩這位臭屁沖天的雲公子,但不得不說雲公子所處的層級遠遠高於他,就拿這異符來說。盡管他也研究符籙,卻對異符一無所知,這便是階層斷開的差距。
雲明滅道,「那是自然,符師在你的世界肯定是鳳毛麟角,對本公子來說,又算什么,真正的貴胄,還有符師專門傳授符籙之道。若以殺人技論,符術才是天下一等一的。什么法器,什么功法,在真正威力絕大的符籙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對此話,許易深以為然,符籙借天地之力,自然不是人力所能抗衡。
就拿他來說,就只一張迅身符,拿著一根珊瑚角,滅了多少超級強者。
「那這枚丹葯,又是什么?」
許易掌中多了一枚金光燦燦,宛若嬰孩的丹丸。
這枚丹丸,同樣是他在雲明滅須彌戒中尋覓到的,被用一方金匣盛著玉匣,玉匣才又盛著這枚丹丸。
才持在掌中,許易便心神俱醉,可怖的靈力,直沖腦門。
便是用腳趾頭,他也能猜到這枚丹丸,必定貴重至極。
果然,雲明滅激動起來,「這枚丹丸是我的,許易,你若還給我,咱們新仇舊恨一筆勾銷!」
許易不再說話,端起茶盞,輕輕飲茶,一口氣飲了好幾杯,方才停下,他在等雲明滅平靜下來。
「雲兄,說旁的沒用,這是許某的戰利品,已是許某之物。換作是你,可能還回去?你不願告知,也沒關系,想來天下,自有識得此物之人。只是你雲兄,對許某已再無用處。你自盡吧。看在你告訴我異符的份上,許某不願你走得太凄涼。」
許易微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