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七章 出場(1 / 2)

說來,雲中歌和岳子陵,不是沒想過反抗。

至於苦口婆心的勸說,更是通過心念,不知傳送了多少。

最終等來的,是那該千刀萬剮的青面男子,雙掌攤出了噬心瓶,雙掌合攏,作握壓狀。

霎時,二人所有的委屈和憤怒都消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是,攪動渾水的無限勇氣。

此刻,聖使抬出了紫極閣,岳子陵終於無計可施。

雲中歌踏前一步,還待再言,卻被七長老一個煞氣凜冽的眼神嚇阻。

「婚禮第三項,夫妻雙方叩拜天地。」

天量利益在前,聖使完全扯下偽裝了,根本不管眼前的亂局,只盼快些走完流程,終結這天大亂子。

豈料,聖使話音方落,又一人跨入庭中,冷聲道:「且慢!」

聲音不大,自有一股凜冽,直入眾人肺腑。

聲未落定,一位青面男子闊步行出人群,朗聲道:「聖使既然貴為聖主的人間化身,所作所為、所言所行,該當合乎一切高貴的典范。如今吟秋郡主已明言心有所愛,心有所屬,但憑一句失心瘋,強指人為邪祟所侵,便能瞞過天下人乎?聖使若以此為據,又如何代表聖主之公正聖明?此事若傳揚開來,恐令聖主失天下望,還請聖使三思而後行。」

許易終於行出場來,適才事急,他並未全盤想通透,便威逼岳子陵、雲中歌上前拖延時間。

目下最完美的結局,自然是通過聖使之口否決掉這樁婚姻,但就目前的形勢來看,已然極難。

形勢已然危機,指望岳子陵和雲中歌沖鋒在前,已不現實,他唯有親自跳出身來。

許易心中本就攥著火,對這聖主聖庭並無常人的敬畏之心,言辭所及,犀利無比,直刺的滿場眾人耳膜生疼。

聖使更是許易的這些近乎大逆之言,刺激得險些發狂,頂上的高冠竟被根根倒豎的頭發沖起。

聖庭何等榮光,聖主何等神聖,他作為聖使,所過之處無不殷服,何曾聽過如此刺耳之言。

更麻煩的是,此人字字句句雖然狂悖,但不失占著些許道理。今日此人頂撞之言,倘若傳至聖庭,他這聖使又該如何自處。

本就不曾發泄的郁結,因為許易此言,又平添十二萬分的悶怒,聖使指著許易,身形劇烈顫抖,嘴唇開合,卻始終發不出聲來。

余二公子暗道「機會」,指著許易怒罵道:「何方鼠輩,焉敢如此無禮。」

喝聲未落,身形暴漲,雙掌翻覆,十余道念劍,直朝許易射來,空中波紋盪漾,威壓極重,於此同時,身如電飈,一記暴烈的耳光直沖許易抽來。

在他看來,這青面男子不過陰尊修為,陰尊境內,誰是自己敵手?

倘使能通過打擊這倒霉鬼,來博得聖使的好感,不失為一筆合算的買賣。

余二公子暴起發難,落在岳子陵、雲中歌眼中,簡直就是作死。

果不其然,眼見余二公子的巴掌便要抽到,許易根本不避念劍,身形一晃,大手探出,後發先至,精准無比地抓住余二公子大椎穴,身子隨之騰空躍至三丈高,倒持了余二公子的身體,猛烈摜在地上。

余二公子哼也未哼一聲,身子陡然爆開,污血狂飆,染在雪白的殿室內,觸目驚心。

許易猶不解恨,翻腳抽射,正中余二公子腹部,余二公子的身體如破麻袋一般,狂飆而去。

驚變瞬發,沒有人能反應過來,誰也沒有料到青面男子以區區陰尊境修為,竟會暴起發難,造成如此慘烈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