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六章 自食其果?(1 / 2)

滿場眾人,論及尊貴,論及稍稍有些香火之情,也只有這位秦清秦仙子了。

如此當口,他也顧不得保全臉面,不管成與不成,他都只有厚著臉皮上前一試。

而他遞給秦清的那本薄薄冊子中,記錄的正是數篇詩作。

那數篇詩作,原是夏子陌抄錄的,後來許易得到夏子陌的須彌戒,見得這數篇詩作,每每睹物思人,郁悶難遣,便也臨書抄錄。

如此般的冊子,他須彌戒還留存了不少,只因這些詩作,都只名傳大越,並不曾顯露於此界。

他將之獻給秦清,便指望以這些詩詞開道,能打動這冷若寒月的秦仙子。

秦清翻開冊子,瘦金體的文字才入眼簾,瑰麗純美的畫卷,便在腦海中衍生,無邊的清風朗月,化作萬種柔緒,流淌進了心海中。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又一首短篇才映入眼簾,秦清發現自己的心快要隨之融化了。

世上的文字,經過匠心獨運,才情熔煉,竟能營造出如此優美的意象。

她甚至能想到龍師得到這篇文字後,又該連續數日狂呼痛飲,高歌不絕。

秦清強定心神,當即合上書頁,收進須彌戒中,盯著許易道:「的確是一份厚禮,我便代龍師收下了。你交待的事,我自然會為你辦到。」

余中堂神情劇變,怎么也沒想到又有人敢攪合了進來。

在他看來,今日余家和雲家好好的一場婚禮,弄成了天大笑談,罪魁禍首自然是這該千刀萬剮的青面漢子,但始作俑者絕對是那不知廉恥,喪盡門風的孽種吟秋。

不將這孽種帶回余家族庭,施以最嚴苛的懲罰,如何能彰顯余家門風,又怎樣去以儆效尤?

余中堂如何能坐視吟秋逃脫掌控,他方要出聲呵斥,雲七長老及時傳過心念道:「余兄切不可多言,此時你我當分清輕重,合舟共濟,先滅掉眼前的心腹大患。吟秋那賤人,有的是辦法炮制。」

「至不濟等過了此關,你我兩家共同遣使入太清上派,稍稍許些利益,換取這無關緊要的賤種,還不是手到擒來?何苦在此之時與太清上派的內門弟子起明面沖突。以我之見,弄不好便是這賊子的一計,只為引你我兩家與太清上派發生沖突,將這池水徹底攪渾。」

余中堂暗自凜然,傳心念道:「什么!這女娃竟是太清上派內門弟子,難怪自有一股氣勢。也罷,便讓這賤種多跳騰幾日,待解決了這該死的狗賊,倒要看她能逃到哪里去。」

許易輕拍吟秋肩頭,輕輕一送,將她送到了秦清身後,溫聲道:「妹子只觀看戲,看為兄如何為你出這口惡氣。」

吟秋盯著他道:「兄長安好,便足夠了……」話至此處,便又想勸說,卻知事已至此,再無回旋余地,鄭重道,「萬事勿以吟秋為念,兄長千萬珍重。」

一聲兄長叫出,吟秋心頭百味雜陳。

許易點點頭,闊步向場中行來,朗聲道:「如此便請下場吧,是余家先來還是雲家先來?場中諸位皆是貴客要人,時間都很寶貴,你我三方不如速戰速決,免得空耗大家時間。」

「且慢!」

雲七長老迎上他道,「約戰是你起的頭,按照規矩該當由我兩方劃道。既然是陽尊強者之間的戰斗,自不能限制在這方寸斗室之中。一者,這玉浮宮乃我雲家聖地,不容宵小在此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