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周兩位長老亦出聲相詢,皆如祁長老一般擔心。
孔長老道:「我既然敢這般說,自然有我的把握。諸位有所不知,我花費的巨大的代價,卻是換來了有用消息,諸位以為這賊子是如何一步登天,跨入路庭,轉為三級星吏的?背後卻是那吟秋郡主推波助瀾。據我得到的消息,此賊機緣巧合竟與那吟秋郡主產生了勾連,正由這番因果,那賊子才得舉步高升。」
此番話一出,祁孫周三位長老盡皆瞠目,繼而面上皆現出歡喜來。
祁長老道:「想那吟秋郡主見背於雲家、余家,已基本從我劍南路除名,若果如此,那賊子的天大靠山便算倒了。」
孫長老道:「此事必當確准,若真如此,當是我等難得的機會。」
周長老道:「天道好還,報應不爽。」
孔長老方提吟秋郡主,這三位皆同時理清了頭緒,實在是當時玉浮山之戰影響太過深遠,雲家與余家的這場鬧劇式的婚禮更是轟傳天下,吟秋郡主的境況,更是傳的幾乎人盡皆知。
這幾位雖長期隱匿,終日閉關,亦盡知曉這番因果。
孔長老笑道:「消息定然是准的,我打探的很清楚,實不相瞞,更誘一驚爆消息,這賊子的官籍已於近兩日調出了劍南路。吟秋郡主一倒,他連官籍都調出了劍南路,於今又回到我淮西府。這一條線順下來,還用我多言嗎?」
的確,無論落在誰人眼中,這一條線分明就是許易因靠山倒塌,在劍南路混不下去,灰溜溜的滾回老家的情節模板。
「若真如此,此賊不但可辱,而且可殺。」祁長老陰惻惻道。
周長老擺手道:「要想殺之,需得從長計議,當務之急,還是先除我等心魔,給這賊子留一個刻骨銘心的回憶。」
孫長老喜道:「正該如此,只是具體該如何操持?」
話音方落,三人皆朝孔長老看來。
顯然,這位既策劃這許久,諸多因果都捋順了,決然不會沒有細節。
孔長老微微一笑,說道:「孔某已思得一計,屆時,諸位只需到場,坐觀好戲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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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內的陳設,方被許易的氣機震成齏粉,三道身影跨進明堂來。
頭前的老蔡小步快跑,到得許易近前,分說道:「這二位是計戶司的大人,有事尋掌門相商,我…」
許易揮揮手,老蔡閉嘴,徑自去了。
一邊的方掌事傳音介紹了兩人的身份,頭前白面無須的是計戶司第一科的宋主事,權柄極大。
身後那位,他卻是不識,不過觀其手中捧著的五行八卦龍紋羅盤,猜測此人大約是一位望氣師,也一並傳音告知了許易,隨即亦退下。
他如今已是淮西府的吏員,明面上與許易並無從屬關系,自要避嫌。
「許大人,宋某這廂有禮了。」
宋主事規規矩矩的沖許易行了個官禮,顯然他聽過這位大爺的傳聞,不肯留下絲毫的把柄讓他抓了。
許易微笑道:「宋主事登門,有何見教?」
先前,老方的傳信只言及了他冷陽峰可能生變,並提及了有可能是計戶司的孔長老在背後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