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蠱蟲?」
「不對,是噬心蟲!王千秋,你別沖動。」
見多識廣的白胡子長老疾聲喝破。
「噬心蟲,如此陰毒之物,怎會問世。」
「傳聞此蟲無有實體,只是一段氣流,只要寄居的噬心蟲瓶破碎,便會發作。」
「一旦發作,可比什么蠱蟲暴虐十倍,將人噬咬得腸穿肚爛,周身化作一灘濃水,一旦服下,連神魂都無法得脫,如此邪物,實在令人不寒而栗。」
「………………」
亂聲入耳,劉同洲終於變了臉色,他雖依舊不信許易敢殺自己,可如此毒物入體,即便不死,也難免受制於人,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可再是驚恐,身不由己,連反抗的舉動都做不出來,便被許易將那噬心蟲塞入口中。
「你還有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如果我還得不到我要的,就只好委屈你上路了。放心,你肯定會白死的,如今的仙門大便在即,你說在那些大人物眼中,我這個天才重要,還是你這種行將就木連紫域都輪不上的老朽重要。對了,你也不會白死,你至少保全了你背後的那個人,他會惦記你的好的。」
許易傳心念道,大手一松,噬心蟲便朝地上落去。
「不要!」
白胡子長老和曹長老同聲喝出口來。
兩人喝出口的心理雖不同,卻差相仿佛,皆不願在自己眼前,出現這等同門相殘之事。
除此外,曹長老稍稍起了惜才之心,因劉同洲這等小人,損了王千秋這等天才。
幾乎在同時,劉同洲也呼喝出聲,「我招!」
眼見噬心蟲瓶距離地面還有寸許距離,卻穩穩停住了。
許易不愧是精通人心的家伙,他很清楚,劉同洲所依仗的就是自己不敢殺他。
此刻,他不是不敢,而是想問出究竟,他根本不相信就憑劉同洲,敢暗算同等地位的長老。
何況,對劉同洲來說,即便得了金魂果,作用也不大,犯不著冒如此奇險。
要威脅劉同洲,靠口上的生死,無用。
總不能指天發誓,對劉同洲說非殺你不可。
越是這般,劉同洲必定越不害怕。
許易要做的,便是要將殺死劉同洲之事,量化在劉同洲的眼前。
還有什么比噬心蟲更有用的呢,噬心蟲瓶一落,劉同洲便可以親眼見證自己的死亡。
這個時候,死亡的恐懼必定放大到最大。
於此同時,許易又魔鬼一般地吐出一番讓劉同洲不得不思考自己死亡價值的話來。
這個時候,劉同洲的心理防線,不被攻破才怪呢。
似他這般之人,怕死是定然的,可比怕死更甚的是,為別人而死,為一個絕對不會為自己可惜的人而死。
一聽許易說什么「你不會白死,你至少保全了你背後那個人,他會惦記你的好的」,劉同洲立時就不平衡了,老子憑什么為他去死。
不甘之余,立時就呼喝出口。
「說吧,你大可說自己受了脅迫,這應該是對你最好的結果。」
許易繼續傳去心念,在一旁如魔鬼般地蠱惑道,
劉同洲死死一咬牙關,自牙縫里迸出話來,「是陳府君!」